之尊,就應該以生民百姓為重,雖然他還是個小孩子,但是也不可以太過荒唐,若是
他在這邊玩昏的事情傳了出去,給死難者家屬知道了,勢必激起民怨。
被楓兒這樣一說,宗次郎的表情才黯淡下來,扁著小嘴,和楓兒一起離開此處驛
館,入山找尋愛奴族人的村落。
根據宗次郎給的資料,事情便是發生在周圍群山一帶。本來散居在山區的愛奴族
人,忽然受到了莫名襲擊,但究竟是什麼東西來襲擊,卻是誰也說不上來,因為凡是
受到襲擊的村落,無分男女老幼,全都沒能生還下來,事發現場更是慘不忍睹,屍體
支離破碎,幾乎就認不出來是什麼生物的屍骸,但見血跡斑斑,碎肉橫飛,活像是被
什麼兇惡野獸攻擊了一樣。
兩人入山不久,便抵達愛奴族人的一處村落,族人與長老一面接待,一面也表達
了對這件莫名慘案的恐懼。
“請指點我們事發現場的途徑,或許我們能幫上一點忙。”楓兒畢竟是異國人,
不想在此多出風頭,日語又說得不好,面對這些鄉音極重的愛奴族人,彼此更是不知
所云,多半要靠宗次郎來翻譯,所以不願意久留,以勘查事發現場為重點。
大雪山是專門培育殺手的所在,其中自然包括追蹤、觀察的訓練,託了這些訓練
的福,楓兒本身有足以勝任忤作的眼力,觀察本事更是傑出,才一到事發現場,略微
一看,心裡已經有數。
“不是野獸,是高手所為,假如真是野獸,那麼不但身軀龐大,而且恐怕有超越
人類地界好手的實力。”
這個判斷是顯而易見的,因為連續跑了幾個山頭,看了十來個村落,不但看到碎
屍血痕,更從房舍損毀的情形得到證據。
瞥向一間被斜斜切開成兩半的木屋,楓兒伸出右手,稍微比畫一下,一切若符節
合,顯然是有天位高手到此大開殺戒,屠戮了這些純樸的原住民。
只是,倘使自己手中有劍,以天位力量催動紫火劍勁,要像這樣子將房舍切為兩
半,自是輕而易舉,再多砍個三間五間都可以。但從周圍跡象判斷,敵人不似使用兵
器,而且亦無火焰助威,是單單憑著一道爪勁,便將整間屋子連帶內里居民撕殺,這
等武功,楓兒自知有所不及。
怎地日本竟有這許多無名高手?自己偏生又對他們一無所知,真是……
爪,在各種赤手搏擊的方式中,素來偏於陰毒殘戾,自己所知道的高手中,或是
自重身分,或是個性不合,並沒有什麼喜愛用爪的天位高手。
這當然更不可能是天草四郎,風格不像,而且身為幕府大師範的他,也沒必要跑
到這窮鄉僻壤來殘殺原住民。
每個連續殺人者都有自己下手的風格與習慣,像自己在殺人的時候,為求確定,
往往不是斬首就是破腦,這是在大雪山所養成的習慣。這個兇手則是殘忍得多,爪勁
絞動,把什麼東西都弄得碎碎的,無分人畜,無分男女,似乎在他心中都沒有什麼分
別。純粹地以殺戮、破壞為樂,這也就難怪會有人以為是什麼兇殘野獸犯下的案子。
每個村子都有兩百多人,這兇手連屠了十多個村子,總傷亡人數只怕有個兩、三
千人。這麼大的死傷,幸好是在山區,如果發生在平地都市,一定會鬧得人心惶惶。
宗次郎在這方面的觀察、判斷力及不上楓兒,只有跟著她,忙不迭地點頭。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