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查官上前兩步將整理出的調查結果遞給許敬賢,同時講解道:“案發地為錦湖公寓一棟一單元404室,據此前的調查卷宗記載,火災發生時同樓另外三名住戶都不在家,所以沒有目擊者,但我調查出的卻非如此。”
他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據當年公寓的門衛秦大爺所言,404室對面的402室在案發時是有人的,而且還是兩個人。”
“因為402的住戶尖酸刻薄,又經常很晚才回來讓他開門,因此秦大爺對其印象深刻,說清楚記得402住戶在案發當晚跟男友一同回的公寓。”
“樸安慧是被人強爆後殺死,兇手又製造大火燒屍,至少在強爆過程中的動靜肯定不小,402的住戶不可能不被驚動,所以應當是目擊證人。”
“但關鍵的是秦大爺在我找到他並進行問詢時稱當年配合調查時已經將這點告知了警方,可我翻遍所有卷宗都沒有相關記載,這情況很可疑。”
如果門衛說的是真話,那當年負責此案的警察肯定有問題,這麼重要的線索不可能疏忽,只會是故意掩蓋。
而且或許掩蓋了不止這一條線索。
所以從卷宗上來看才是毫無破綻。
許敬賢一邊聽著他解說,一邊翻動手裡的文件,裡面有402住戶與其男朋友的資訊,住戶叫周慧珠,跟樸安慧是同事,出身普通,但頗有姿色。
其男友叫安承迅,家境殷實,父親是做生意的,母親是仁川藝術高中的管理層,風流成性,海王一個,女友多是仁川藝術高中的學生或者老師。
“要這麼說的話,那這個安承迅很有嫌疑?”許敬賢點了點他的資料。
安承迅好色,樸安慧有色,而同時安承迅也有收買警察的資金和能力。
至於負責此案的檢察官周成文。
許敬賢覺得他應該是不知情的。
畢竟比起當時就已經是中央調查部部長的樸勇成來說,安家就是個屁。
他除非瘋了才會為點錢而放棄唾手可得的功勞,與討好樸勇成的機會。
所以如果情報為真,那他可能也被警察矇蔽了,畢竟具體偵辦案件的都是下面的警察,而當時走訪了那麼多人員,檢察官不可能個個親自審問。
搜查官點了點頭:“現在看來就這個安承迅是唯一嫌疑人,否則警察沒理由要掩蓋他在案發現場的證據。”
許敬賢皺起眉頭,雖然聽起來沒什麼問題,但是他覺得有些太簡單了。
這個案子周成文查了那麼多年也沒有蛛絲馬跡,自己初到仁川親自調查時也沒什麼發現,現在突然爆出這麼一條明顯的線索,讓他總感覺不對。
但現在此外也沒有其他調查方向。
或許是自己多慮了吧。
“先不要碰安承迅,從他當年女友周慧珠身上入手查。”許敬賢說道。
搜查官低頭應道:“是。”
“去吧,隨時向我彙報。”許敬賢話音落下就將手裡的檔案拍在他懷裡。
搜查官鞠躬後轉身走了出去。
趙大海也跟著轉身離去。
“大海,晚點下班,今晚跟我去參加個飯局。”許敬賢提醒了他一句。
“是。”趙大海應了一聲,雖然他知道自己就是去當司機的,不過也樂在其中,畢竟才剛領了份額外的工資。
別說是當司機開車。
就是當車被許部長開也行啊!
許敬賢開始打電話搖人,約早上一起吃早餐的那十來人又一起吃晚餐。
“叮鈴鈴~叮鈴鈴~”
剛打完最後一個召集電話,就有人給他打過來了,來電顯示“at雞。”
這是獨屬於某個大冤種的備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