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桑老已到了迴光返照之時,但三條屬性中,智力一項還是達到了20點。超過了自身的18點智力。
按照升級規則,只有宿主所有屬性全部超過對方,才能進行特殊升級。
李少陽從沒像這一刻般痛恨著這條升級規則。
而系統還是耐心的跟他解釋:“智力這條屬性,並不單指頭腦智慧,還包含了閱歷,生活經驗等多個方面……”
的確,或許桑老腦子已不如年輕人靈活,但他數十年的閱歷和人生經驗,那是李少陽無法企及的。
看著李少陽痛苦的表情,桑老灑脫一笑:“我這病,非針石能醫,更別說西醫了,這是心病。”
他雖笑得灑脫,但畢竟帶著遺憾。
趙鶴之在一旁黯然道:“真鶴堂的招牌,都被人摘了去,這些日子桑叔本來就精神不振,加上這個打擊……這,這都是我的錯。”
桑老擺擺手:“是我錯了,我看錯了司徒老大,被他拖住了咱們的動作,要不然,司徒良也不可能如此順利的就把我們的真鶴堂搶走了。”
老爺子長嘆一聲,用手裡的柺杖敲著地面:“鶴之,你跪下!”
這是他第一次稱呼趙鶴之的名字,趙鶴之急忙屈膝跪倒。
“我四歲家破人亡,六歲逃難關東,十一歲的時候,為了我那可憐的姐姐,一把柴刀砍死了關東藥堂的大掌櫃……”桑老緩緩說著:“既犯了命案,又沒了親人,當時我只求一死,是你爺爺,也就是真鶴堂的老當家的用兩皮箱子人參換了我的命。”
桑老說到這裡,溫柔的看著跪在面前的趙鶴之:“老當家的視我如己出,賜我名字,還讓我入了趙氏家譜,甚至力排眾議,最後將真鶴堂的招牌傳給了我,這麼多年,我一直覺得對不起你爹,他是真的委屈了。”
趙鶴之緬懷先人之事,不禁淚流滿面:“桑叔,您不要說了,是你對我們趙家恩重如山。我們趙家才虧欠你啊。”
李少陽也是心中滾熱發酸,而桑老卻是慢慢站起,手持柺杖沉聲道:“我現在說這些,不是臨死說廢話,而是要做一個決定……鶴之,上次我跟你說的事,你還記得麼?”
趙鶴之緩緩叩頭:“桑叔,我全聽您的。”
桑老便看著李少陽一笑:“少陽啊,扶我到外面走走。”
……
在荒草遍佈的小徑上,桑老對李少言緩緩說著“真鶴堂”的傳承。
“咱們真鶴堂,創於北宋天聖7年,那還是宋仁宗的時候,趙氏先祖名叔微,這個趙叔微啊,本是出身翰林,卻做了太醫,後罷官回家,自創真鶴一堂,數百年來,真鶴堂以懸壺濟世為己任,一直傳到了現在。”
李少陽聽得感慨萬千,怪不得一塊招牌,引來這麼多故事,真鶴堂這塊牌子的意義,的確不是能用金錢衡量的。
桑老此時站住了身子,看著他慢慢道:“我是真鶴堂第三十五代傳人,但不論我還是鶴之,都是孤單一人,我們都沒有妻兒。我看鶴之也不打算再要子嗣了,那麼真鶴堂下一代的傳人,我倆早就商量好了人選……”
李少陽隱隱明白了什麼,駭然看著他:“桑老,您是要把真鶴堂……”
“不錯,我們想把真鶴堂傳給你,讓你來作第三十六代掌門人。”桑老抓著他的肩膀:“你先不要推辭,如今這個時代,這種古老的傳承都快要消亡了,其實真鶴堂掌門人,除了一份責任,也沒有什麼好處,我啊,這是想求你接下這個擔子,幫我們把真鶴堂的招牌,重新搶過來。”
李少陽默然,雖然桑老說得很直接,但他並不認為這掌門人的位子什麼好處都沒有,反而覺得好處太多了。
在華國的醫道界,有了這樣一個身份,你才能和那些大佬們平起平坐。當然,如果接下了這個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