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誤了，就不算說一次謊啦？”

“是這樣的沒錯。”

“我知道了！”小鐵蛋好像得到了赦免，立刻衝出去找爸爸媽媽。

小寶看著林雨，靦腆地笑了笑。

林雨讓他走過來：“小寶有什麼話要和姐姐說？”

小寶在她耳邊小聲說：“姐姐是騙鐵蛋的對不對？說謊不會變成女孩子，因為我們生下來就是男孩子了。”

林雨驚訝於小寶的聰慧。

他這麼小的年紀，已經觀察入微，明白每個人的性別是天生的。

這大概和他生活在一個重男輕女的家庭中有關係，他常常聽見王招娣說生女兒怎麼樣，生兒子怎麼樣。

他知道自己是那個兒子。

知道自己生下來，什麼也不用做，因為是個男孩，就得到了母親的喜愛。

林雨就問他：“那你覺得當男孩子好，還是當女孩子好呢？”

小寶皺著眉頭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捏著衣角說：“當男孩子好，當女孩子媽媽不喜歡，姐姐好傷心。”

別以為孩子小就不知道，他能看到姐姐的失落和難過。

“等我長大，要保護女孩子，不讓姐姐傷心難過。”

林雨感到欣慰，這孩子雖然在這樣的家庭長大，但是並沒有變成王招娣弟弟那樣的人。

“這是誰跟你說的？”

小寶的回答是：“鐵蛋保護妹妹，二哥小哥對姐姐好，小寶也對姐姐好。”

是啊，鐵蛋的父母都不是重男輕女的，他們會教導他當好哥哥，要保護妹妹。

林源和林易呢，對家裡的姐姐妹妹也都很好，從來不欺負她們。

小寶耳濡目染，看到了家裡的男孩子是怎麼對待女孩子們的，自然也就沒有像他親舅舅那樣，不把姐妹當人看。

大妞在屋子裡，聽見了他們的對話。

她嘴角帶著笑意，又回到了書桌前，在她創作的小說裡，加了一個角色……

……

蓮花大隊這個小風波很快就平息了，那個摔糞坑的人現在堅持說是自己掉下去的。

於是人們更加確定這人就是做夢了。

當然，知道事情真相的林愛國就沒那麼輕鬆了。

“你對他做了什麼？”

“沒做什麼，也沒讓他知道我是誰。”

“你沒有必要這樣做。”

“是嗎？我覺得有必要，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就得讓他認清楚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當然，這麼多年，林愛國也習慣了，他這人向來任性。

就是這回的事情之後，那人找不到好物件，估計只能談到寡婦、二婚之類的了。

“現在這樣不是很好嗎？”

那人不以為然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