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猜測了。
“難道這小子跑到這邊來挖煤了?在哪掙不到錢啊,怎麼會來這麼一個鬼地方?”胖子還在嗦嗦的抱怨著。
拐過一個山角我突然站住了腳步:“想知道為什麼嗎?那你現在就可以問問他本人!”
胖子被我說的一愣,抬起頭來卻看見一個穿著鋪滿煤灰的藍色工作服,揹著一個裝滿煤塊的碩大柳條筐,臉上已經看不見本來顏色的黑人正呆呆的看著我們發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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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飛揚的青春 第三百一十六節、人死身輕
“病情怎麼樣了?”坐在醫院長椅上不停揉搓雙腳的我有些無奈的詢問陪床的王秀。
她回頭看看病房內正坐在母親身旁的山子,只好搖著頭嘆氣:“暫時穩定了,可情況並不樂觀,就算接受了腎移植,糖尿病也要攜帶終身了!”
說完她頹喪的坐到我身邊,完全看不出我們之前還發生了那麼多的感情糾葛,這時的我也只有蔚然一嘆了,因為當我們找到山子的那一刻起就知道他並不是一個不盡孝道的逆子,正相反之所以他會在小煤窯打工,就是為了掙錢給自己的母親治病,一路上楊胖子不止一次的埋怨他這種有困難不求朋友的死心眼,但他卻只能對我們報以苦笑,因為不是他不想來找我,而是他母親不讓!
對於這個過於倔強的女性我沒有評論的資格,只是現在她無論怎樣拒絕都沒有用了,只要病情一穩定我就會帶著他們母子去北京做手術,如果她只是一味的擔心沒辦法償還我的人情,那就讓她惦記一輩子好了。
一貫充當他們“保姆”的王秀此時還有些擔心:“聽楊宮說你們找山子的時候還遇到一點麻煩?”
“也沒什麼。”我盤算了一下措辭:“那些黑心小煤窯嘛,自然不希望有人來他們的地盤上搗亂,不過一切都有趙宏林安排到沒什麼大問題。”其實遠沒有我說的那麼簡單,趙宏林並沒有告訴我山子在哪,地方政府就更不知道我們的目標是什麼,所以直到我們找到那座煤窯的時候大家都不知道我想幹什麼。那些小礦主們也自然不知道我們地身份,本來一個打工仔而已,他們倒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翻臉。不過就在山子向其索要這些日子的工錢時卻耍起了無賴,什麼吃得多幹得少啦,什麼灑落的煤塊太多啦,總之就是不給你錢!
其實我一開始並不打算計較那點小錢,可山子對自己地血汗很看重,幹了多少活理應拿多少錢他心中可是清楚的很,這一點和那些沒有上過幾天書的普通鄉下孩子區別很大,所以沒用兩句話就擠兌的礦主焦頭爛額,最後乾脆耍起無賴:老子就是不給你能怎麼樣!
我和趙宏林都明白他的尷尬。起先是誤以為山子和其他民工一樣好糊弄,後來發現自己的計算錯誤時已經騎虎難下,畢竟礦上那麼多的眼睛在盯著他,一旦在自己的地頭上栽了這個跟頭。那麼他以後就一點威信都沒有了,所以現在只能梗著脖子跟我們耍賴。
矛盾激化到這個地步,雙方肯定是沒有轉圜餘地了,而且像他這種土皇上有很多看家護院的狗腿子,他也不怕我們幾個人跟他耍橫,正常情況下也沒有人能在這大山裡捋他地虎鬚,可惜的是,我不是一般的人。
就在一群壯碩的傢伙擼胳膊挽袖子打算將我們趕出去地時候,趙宏林身邊的工作人員動手了,結局是毫無懸念的。業餘的無論如何也比不上職業的。沒用幾分鐘地頭蛇們就被這些強龍給壓在了地上,更何況醒過悶來的當地領導派遣警察在第一時間就上山保護我們,只是他們來的比較晚,只看見山子正認真的清點著自己的工資。
我會這麼簡單的放過他們嗎?答案是否定地,也許對於他們這種小地方來說,挖煤是短時間提高經濟地好辦法,我也權利勸導他們這種短視的做法,但這家煤礦我是不會輕易饒恕的,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