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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晚夏看著他的背影,她輕輕的摸著凸起的肚子。
她咬著唇,終究還是把腳步踏了進去。
裡面沒人。
房間收拾得很乾淨。
一個人一棟樓,言爵以前到底過著多麼舒適的生活。
看到他後,她是不是應該打趣一番。
早知道他比傅博文還有錢,她應該嫁給他才是,何必千辛萬苦嫁給傅博文,還被傅家人這麼嫌棄。
話說當年言大叔還挺喜歡自己。
她這麼一路安慰著自己,走向了2樓。
2樓很大,但只有兩個房間。
一個房間是健身房,一個房間是臥室。
健身房裡面裝置齊全,全落地窗設計,陽臺靠向海岸,以豪華奢靡來形容,都顯得太過小家子氣,這樣的房間,簡直就是天堂。
她想象著,言爵每天起床後,在健身房這個天堂裡面揮灑汗水的情景。
言爵喜歡健身。
所以身材才會保持得那麼好。
她曾經還幻想著,如果有天他們結婚了,她也會在房間裡面專門弄一個健身房,他們兩個人一起,或許還會有一個小孩,一家三口……
想想,也會覺得幸福的場景。
她的腳步停在臥室門口。
她還沒有走進去,就能夠想象臥室該是多麼的輝煌。
對,應該是輝煌壯觀,奢靡到觸目驚心。
她甚至在想,她看完了這一切之後,以後對任何奢侈的建造都不會引以為奇了,估計世界最奢華國家迪拜也不過如此吧!
她嘴角似乎是帶著微微笑意走進門口。
但那一刻,在看到臥室的那裡一刻,整個人就再也笑不出來了。
不只是笑,她連哭都哭不出來。
整個人就突然好像不明白自己看到了什麼一般,杵在那裡,一動不動。
她想,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
絕對不可能。
那麼大一間臥室裡面,怎麼可能放了一具水晶棺材呢?
這太不吉利了吧。
她得對言某某說說,這種東西不能擺在家裡面,特別是臥室裡。
可她的嘴裡卻發不出來任何一點聲音。
她怕水晶棺材裡面躺著……
不。
不能。
她的眼眶瞬間紅透,整個人的情緒有些不受控制。
不。
她的腳步往外走,一步一步往外走。
她什麼都不知道,她沒有來過金三角,她沒有踏進過言爵的臥室,她什麼都沒有做過,她現在要回去,回到上海。
她要安安靜靜的把自己的把肚子裡面的小孩生出來。
就是這樣。
一切就是這樣的,什麼都沒變。
“程晚夏,過來看看吧。”言某某叫她的名字。
不看。
不想看。
不要看。
她搖著頭,仿若看到了世間最恐怖的東西一般,眼神不停的閃躲,身體不停的往後退。
“是言爵,已經這麼躺了一個多星期了,過來看看吧,明天就下葬了。”言某某一字一句的說著,聲音那樣乾淨而清脆,想要騙自己聽錯了都不行。
程晚夏的眼淚瞬間迸發。
不要聽。
她捂著自己的耳朵,什麼都不想聽到。
她什麼都沒有聽到。
什麼都沒有聽到。
“連這點勇氣都沒有嗎?”言某某眉頭一揚,冷漠的問道。
沒有勇氣。
她就是一個懦弱的人。
她從來沒有承認過自己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