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水玲瓏從懷中掏出一封信來,神色羞靦地遞給溫婉。“過幾天,君逸哥哥就回來了,你幫我把這封信交給他。”
“好的。”溫婉接過來收好,水玲瓏遲疑著加了句“不要偷看哦”,溫婉暗自笑笑,心想這有什麼好偷看的,看她的表情就知道無疑是情書之類。不過為了讓她安心,便裝模作樣地起誓說:“偷看是小狗!”
水玲瓏這才安心地笑了,圓圓的臉蛋紅撲撲的,笑得分外嬌憨。
【第十九章 論詩】
水玲瓏一走,溫婉頓時覺得有些孤單。苑裡除了她們兩個,就沒了其他的女孩子,而柴啟瑞又逃課逃出了境界,所以也找不著其它人親近,不上課的時候就只能一個人默默地去書樓看書。不過,也正好可以藉此瞭解一下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世界。
從之前遇到的事來看,溫婉本以為這個世界與她那個世界是有部分重疊的,就像是有些書上說的從秦代後或者從漢代後,由於某些事件從而歷史出現了偏差。但是連翻了幾本史書,從上面出現的國名、人名及一些大事記來看,這根本就是一個完全架空的世界,只是奇怪地卻有《詩經》、《樂府》等耳熟能詳的詩集和文集。於是,溫婉又特意找了些文史來看,卻完全找不著關於這些書來源的記載,就像是從天而降一般,為人所推崇敬仰,卻考究不到它們的來歷。
合上書,嘆了口氣,看了那麼多書,還是沒得到什麼幫助。抬眼望向滿滿一屋子的藏書,溫婉忽然覺得有些頭大,看完這些書,都不知道要猴年馬月了。晃晃腦袋,準備把這事擱擱,先回去上課了,剛站起身,就看到顏詡之抱著書進來。
溫婉微微詫異,問道:“顏師兄,不上課了嗎?”
顏詡之不說話,卻只盯著溫婉的臉瞧。瞧看了一陣,似乎才認出她來。這讓溫婉不由有些鬱悶,他們都打過好幾個照面,說過好幾次話了,還要呆那麼久才認得出,她沒那麼大眾臉吧?她穿的這小姑娘雖然不及她姐姐溫嫻那樣晶瑩剔透,人見人愛,但也算是個粉可愛的小女孩啊!唉,這傢伙這麼小就已經成了個書呆子了,可憐的!
“先生有事不過來了,安先生讓我們自行安排,要回家的也可以回去了。”
“噢。”溫婉應了聲,她就知道顏詡之翹課的可能性是零。
看著他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翻開書看了起來。溫婉琢磨了下,眼珠子一轉,暗暗打定主意。信步走過去,站在旁邊瞄了眼他看的書,似乎是國策,講治國之道的,看來他是真的立志當文官諫臣的。溫婉想了想,在他旁邊坐下,奶聲奶氣地問:“顏師兄,我能不能請教你一個問題?”
顏詡之還是遲疑了一下,才抬起頭,睜著一雙黑漆漆眼睛看著溫婉,茫然地問:“什麼問題?”
溫婉裝可愛地歪著頭,用小手抓抓臉蛋,脆聲問:“就是姜先生上回課上說的《詩三百》,我覺得那詩挺好的,師兄還知道其它的嗎?”
說起這個,顏詡之一直有些迷糊的眼神驀地精神了起來:“我知道的大致就只有姜先生說的那些,要想知道更多的話,估計要進到國學府和尚書院才行!”
“噢,那麼困難啊,像重要機密一樣!”溫婉其實很想說,在我們那,街頭小巷到處都是!“那這書是誰寫的,或者是打哪來的,師兄知道嗎?”
顏詡之怔了怔,眨巴了下眼睛,說:“《詩三百》一直在尚書院,代代相傳,應該是先輩大學士們合力撰寫的吧?”
溫婉皺皺眉,說:“不是這樣的吧?”說完,她站起身,從書架上找出自己剛才翻看的一本書,這裡面有一篇短文記載了十幾年前一位文心閣大學士和一位王爺關於《黍離》那首詩的爭論。大學士認為是亡國之人寫的感傷之詩,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