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成敗的機率各佔多少?”
“這個……關鍵就在於當今皇帝究竟知不知道偷龍轉鳳這件事情了。”司馬嘉略微頓了頓,說道。“若是還不知道,那麼沒有二話,大事必成。若是早就知道,那就只有一半的成功機會。皇帝知道得越早,我們成就大事的可能性就越低。”
溫婉會意地點頭,說道:“以我看來,皇上即便是知情,也就在這一兩年間,不會太久。”
司馬嘉也認同地點頭。“對了,還有一件事情,需要你的幫忙。”
“什麼事情?”
“黎妃是皇貴妃,她生的皇子是皇長子,而且一出生就被立為皇太子,所以皇子出生的時候,除了內務府的記載之外,尚書局史學鑑那邊也會有記錄,而且還可能更為詳盡。”
他這麼一說,溫婉自然就明白了。“你想讓我去查尚書院那邊的記錄?”
司馬嘉點頭。“我相信內務府裡的有關記載,大長公主必定已經動過手腳,但是尚書院那邊她鞭長莫及,管不到。雖說我們現在已經有一定的把握和證據可以證明,但是作為呈堂鐵證的話,還需要從尚書院那邊著手。”
溫婉輕輕蹙起了眉來,為難地說道:“雖說尚書院的文鑑和資料都由來收錄,但是規矩嚴明,特別是本朝文獻那邊,沒有尚書令大人的首肯,是進不去的。”
司馬嘉笑著說:“這就要看溫小姐的能耐了。”
溫婉瞅了他一眼,心中無奈地嘆氣,看來她打定的將所有勞心勞力的事情都交由司馬嘉去辦的主意算是落空了。不過,為了自己的將來,她也該好好計劃計劃,為蘇政雅他們的大事盡一份自己的力了。畢竟天南地北地分別這麼久,他們一直憑著一己之力默默地養精蓄銳,如今難得有用得上她的地方,理該義不容辭了。
第二日,溫婉提前到職,卻史學的書閣那邊溜躂了一圈。再次確定那邊基本上是不隨便放人進去的,尤其是存放大內文獻的鳴鳳閣,更是嚴密得連只蒼蠅都飛不進去。想來想去,就只有從尚書令那邊下手一途,但問題就是如何能得到尚書令的首肯?查普通史料,肯定是用不著進那鳴鳳閣。
正發愁著,有人進來了,說要找本前朝的文選。溫婉拿出謄寫目錄本檢索的時候,忽然靈機一動,想到鳴鳳閣如此絕密,看管的人必少。長年累月地增加資料進去,會不會因為人手不夠,而疏於管理?
琢磨一番,覺得此計可行之後,溫婉便開始四處宣揚自己在重整書閣上的成效。正好,之前來拿過書的同僚也證實了溫婉重新編排後,確實提高了找書的效率。於是一傳十,十傳百,終於傳到了尚書令大人的耳裡。他親自過來看了溫婉重新編排的書閣,又看她演示了一遍如何尋書之後,對此讚不絕口。當即便讓各書閣都遣人到溫婉這裡來學習編排方法。
雖然成功地引起了尚書令的注意,但是這個結果卻與溫婉的初衷相違背,她是想自己過去教,結果卻是人家過來學。但是很快的,溫婉便發現派人過來的書閣之中,並沒有鳴鳳閣,看來還沒有引起足夠的重視。
正當溫婉尋思下一步計劃的時候,事情卻出乎人意料之外地一下子峰迴路轉了。
皇帝忽然想要看有關黎妃娘娘和盈妃娘娘的記事,不想內務府的記錄有所缺失,於是便派人來調取。尚書令奉詔自然馬上命掌管鳴鳳閣的梁都事去調卷出來,誰知梁都事找來找去找了大半天,就是找不到那一段記錄。
鳴鳳閣乃是文獻重地,向來嚴格看管,沒有皇帝親旨,誰也無法從其中帶走一紙一字。如今卻不見了一本案冊,茲事體大,梁都事當即驚出一身冷汗,連忙來尋尚書令告罪。因看管不力,導致皇家檔案遺失,這可是天大的罪名。而且若皇帝震怒怪罪下來,第一個倒黴的不是梁都事,而是尚書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