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們了,然後回來不問清楚,就發脾氣了?溫婉暗自哼了一聲,從包袋裡摸出另一支男娃娃模樣的糖麵人,大剌剌地從蘇政雅面前一晃而過。然後在他反應過來之前,跳出亭子。
“你!給我!”蘇政雅果然氣急,跟著衝下來,要搶過溫婉手中的糖麵人。
“不給!就不給!”
溫婉自然比不得蘇政雅跑步的速度,沒跑出幾步,便被一把抓住了手腕。同時腳下不慎,踩上了一塊光滑的鵝卵石,滑了一下,整個人便倏地往後跌去。蘇政雅見狀,連忙鬆手,改攬她的腰,讓她跌入自己懷中。不想她的肩卻撞上了他胸口的傷處,不由悶哼了一聲,兩個人齊齊地跌倒在地。溫婉反應過來,隨手將糖麵人往旁邊一丟,便起身扶起蘇政雅,關切地詢問道:“怎麼了,受傷了?”
蘇政雅見溫婉自己丟了糖麵人,氣頓時消了不少,忍著痛,悶聲說道:“回城的路上遇到伏兵,中了一箭,不過沒事。”
溫婉聽得一陣心驚:“中箭這。麼大的事還說沒事,有沒有找大夫看過?”
“要是沒看過,我這會怎麼可能好好這裡?”
雖然蘇政雅這麼說,但溫婉扶他。進屋的時候,還是吩咐了使女去找大夫過來看他的傷勢。大夫看過之後,說這一箭很險,差點就射中心房。不過幸好射偏了,加上蘇政雅年輕體制好,靜養一段時間就可以復原了。
送走大夫之後,溫婉在床前坐。下,問道:“伏擊你們的是什麼人,知道麼?”
蘇政雅搖頭:“我和司馬得到大將軍的首肯,先行回。京。一路過來,都沒有驚動什麼人。卻在金水鎮郊外受到伏擊,幸好司馬機謹,才甩開追兵,逃出生天。”
溫婉緊懸著一口氣,對此事心有餘悸,挨著他坐下,。問道:“那你不好好地休息養傷,亂髮什麼脾氣?”
蘇政雅一聽,便冷哼了一聲:“那就要問你了,今天。一天都做什麼去了?”
“你說的是陪皇上表哥逛廟會這件事?”
“你還叫他表哥?!”。蘇政雅的怒氣又上來了。“你明知道孃親要把你們倆湊一起,你還……”
溫婉怕他動怒又牽扯到傷勢,連忙勸慰道:“你先別忙生氣呀!今天是廟會,皇上想偷溜出雲逛街,但又怕被發現無法交待,所以才拉上我打掩護。而且作為交換條件,皇上也答應我兩年內若是大長公主提起幫我配婚,他幫我回掉。”
“真的?他有這麼好?”蘇政雅半信半疑。
溫婉忍不住逗他說:“假的。”見他又沉下臉來,心中暗歎這個開不起玩笑的傢伙,連忙欺身上前,挽過他的一條手臂說道:“是真的啦!所謂君無戲言,想他也不至於忽悠我。對了,金水鎮離這裡不遠,大夫說你受傷有一段時日了,你進京已經好多天了?”
蘇政雅點點頭:“當時傷情挺嚴重的,怕嚇到你們,所以沒回來,是司馬幫我安排的地方療傷。”
溫婉聽得心中一酸,輕責一聲:“笨蛋。”同時又暗自慨嘆,幸好司馬嘉對蘇政雅沒有惡意,若是趁他傷重下手,那如今她就再也瞧不見這小霸王了。看來她是要對司馬嘉改觀了,同時又對自己一直覺得他不是好人,總勸蘇政雅提防著他而感到愧疚。“對了,這件事情有沒有跟你母親親說過?不徹查的話,我覺得很危險,極可能還會有第二次。”
蘇政雅點點頭:“就算孃親不查,我也要查。”
柳氏和採青端了煎好的藥進來,溫婉連忙去搭手,接了藥碗過來。蘇政雅沉默地看著她坐回床前,低眉輕輕地吹著熱氣,長長的睫毛覆著氤氳的熱氣,有一種極致的靜態之美。蘇政雅原本積了一肚子的怒氣,在她持著湯匙將藥喂到嘴邊的時候,便已煙消雲散。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