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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部分

今天卻什麼都沒有,二樓的幾十個人都跟丁桑鵬和唐青一樣,從柴麗甜的笛子發出第一個音開始,他們就始終沒出過聲音。

似乎這些人都有著嚴肅的評審和研討態度,從樂曲一開始就聽得那麼專注投入,連張家霍也是一副深思的樣子。

只是樂曲開始兩三分鐘後,幾個臺灣朋友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唐青點頭像跟拍子,浦海民族樂團的指揮右手搓手指像是捏蘭花指……

五六分鐘後,李迎珍斜眼觀察挺直腰桿的國家音樂家協會創作委員會主任是什麼表情。賀宏垂伸手幫中央民族樂團的副團長把譜子翻到正在演奏的地方,可對方又不看了……

和五一同樣的是,等三零六聚精會神演繹到十來分鐘後,二樓那好些個第一次聽件作品的人臉上一開始的驚詫都消失了,也沒人趕著譜子看作曲者的奇思妙想了。走向越來越活躍熱烈的音樂卻讓這些人完全安定了下來,不知不覺變工作為享受了。

在一個一個很容易被專家識破卻又讓人逃避不了的騙局後,樂曲開始真正進入**了。這次不但沒騙人,而且讓所有人喜出望外。

那個前所未見的二胡樂句奇兵天降一般殺出時,楊景行的一個臺灣同行雙臂一撐,差點就站了起來。唐青的手用力握住了身邊丁桑鵬瘦細的胳膊,都有些顫抖。

可能是經驗豐富了,三零六今天的表現比三天前更好更妙。不管當主角還是配角,每個人都發揮出了充滿感情的水平。作品中或者教授們要求的好多高難度,今天效果更明顯了。

邵芳潔的二胡不再那麼如泣如訴,多了些委婉纏綿。高翩翩的古箏少了點刻意的響亮活躍,多了些沉穩。王蕊不再那麼鋒芒畢露,能聽得出細膩含蓄了……

難怪都說再好的表演者也需要在舞臺上成長,可能在舞臺上的付出和收穫更能激發演奏者對音樂的理解和感悟吧。

三零六她們自己肯定也能感覺到彼此的默契和信任,大家都不用時刻關注齊清諾的眼神和手勢了。

**之後,是何沛媛帶領大家回顧經歷的種種音樂情感,然後又和其他人一起開始走向寧靜,並帶領聽眾走入冥想。

最終的二胡結尾似乎意味著冥想永遠不會結束,劉思蔓和邵芳潔在團員們的注視下拉得想要把身心都融入進去,難以自拔。

最後一個音也在大廳裡消失了,短暫定身的邵芳潔和劉思蔓一起放下弓,抬起頭看向前面的觀眾,三零六的其他人也都看過去。

這次,幾乎所有人都比丁桑鵬先站了起來,掌聲驟然響起,沒三天前那麼宏偉洶湧,但是密度似乎更高,力量更深厚。

丁桑鵬和唐青邊拍手邊站起來,對著臺上,其他人都跟著學,沒急著表現感情或者發表評論。

兩位老前輩不停,其他人也不停,掌聲持續著。唐青的手還越抬越高,巴掌拍得越來越密集。

三零六卻沒上次那麼感動,都站起來微笑。被臺上的女生看了幾眼後,楊景行的巴掌也拍得更熱烈了,喻昕婷跟著學。

笑顏如花地聽了一分鐘的掌聲後,三零六在齊清諾的帶領下鞠躬。

丁桑鵬停止鼓掌,左右回頭看看,說:“齊清諾有一件作品,我覺得大家也應該聽一下。”

大家都很期待,幾個人立刻掏出電話,副校長給導演打,賀宏垂先撥號齊清諾,然後改打給楊景行。

兩位搞雜誌的已經開始在本子上寫畫了,幾位指揮總監什麼的在分看兩本樂譜,指指點點。

很快,三零六又回去坐著了。盡職盡責的主持人再次上臺,先表揚了一陣《就是我們》和三零六,然後再請大家繼續欣賞《雲開霧散》。

如果非要比較,《雲開霧散》算是介於《就是我們》跟傳統作品之間的。比如說表面結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