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課,同學們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講著話或者各自在看書。兩邊牆上還燃著手臂粗的蠟燭,室內的光線十分明亮。
“哇,非塵非塵,你終於來上課了!你的腳好了嗎?”郭昭熱情的迎上葉非塵,有些愧疚的道,“本來應該去葉府看你的,只是我這些時陪我奶奶去寺裡上香了。”
“沒事,你不是寫信告訴我了嗎?還送了上好的藥膏。能好的這麼快也託了你的福。”其實郭昭與鎮國公夫人去上香也和之前的案子有點關係。由於之前郭高在大庭廣眾之下說開了當初二百多名士兵慷慨赴死的那場戰役,很多百姓都去寺裡為那些人點長明燈、祈福。
因著這事有禮部的人上書提出讓祖母出面去寺裡為那些人做一場法事來安百姓的心,皇帝特意讓葉定榮回葉府問了祖母的意思,祖母拒絕了。同時還推舉鎮國公夫人去做這事。
這也有點原因,鎮國公夫人楊氏並不是出生名門大家,她爹是當年鎮國公的副將,在當年那場戰役之前就為了救鎮國公受了傷,然後自告奮勇的在那場戰役中當指導者,是那場戰役中死去的擁有最高官職的武將。由他的女兒來主持法事很適合。
而在某些人準備彈劾祖母冷酷無情之時,祖母又貢獻出了一本名冊,那本名冊記載了當初赴死的所有人的名字,而且二十年來祖母每日都在為那些人唸經,便是當初她在祖母佛堂中看見的那本若書一般的名冊單。
此舉一出,感動無數人,那些想要彈劾的人半句話也吐不出來。
“對呀對呀,我這些時也有好好的在佛祖面前求他讓你的傷快些好呢。”郭昭說的洋洋得意,好像葉非塵的腳好了真的就是她求佛起了作用。
但不管怎麼說,葉非塵還是很感動的,“多謝。”
郭昭垮了小臉,“我們不是朋友嗎?何必那麼客氣。”
說完她又探過身子,雙眼放光的看向葉非塵,“當然,如果非塵妹妹要感謝我我也不會拒絕。你讓你的那個會武功的丫環和我比試一場吧。大都督府的人每次都拒絕和我比試,要麼就讓著我。”
“你一個女孩子,那些士兵當然不會和你使出全力。依本公子看,你還是不要整日想著和誰比試,你如今越來越像男人了。”和兩人隔了一條通道、座位比她們靠前兩排的楊喬宇忽然插話道。他整個人往後側靠在椅子上,有些玩世不恭的感覺。
“你才像男人!哦,不,你越來越像女人了!”郭昭氣哼哼道,“從來都沒見過男人這樣愛插話的。”
……楊喬宇臉色微微露出些尷尬,因為郭昭說的聲音有些大,引得教室裡許多人都看著他。
不過下一秒他就恢復到常態,坐正身子,隨意的翻開一本書,搖頭晃腦的嘆道,“真是大嗓門呀~”
郭昭臉色一僵,瞪了邊上想笑的幾人,壓低聲音對葉非塵道,“他那嘴巴真是討厭。算了,不管他。非塵你還沒有說答不答應我說的事呢?”
葉非塵將書本拿出來,點頭又搖頭,在郭昭不解的目光下解釋道:“讓月兒和你比試不是不行,但是你要想清楚,你是鎮國公府的小姐,還是我的好朋友,月兒即便和你比試也不一定會拿出真正的本領。你照樣是不會盡興。”
郭昭卻是搖頭,低聲道:“她不一樣,她之前不是對李珠都動手了嗎?可見你那丫環是不懼強權的。”
葉非塵對她的邏輯倍感無奈,“那是因為當時李珠對我不利,她才會護著我。而你,可是我的朋友。”
“要不……我去葉府玩,然後裝作要對你不利惹你的丫環出手?”郭昭覺得自己的點子很不錯。
葉非塵卻是當即否決,“太幼稚了,沒有人會相信。”
不待郭昭說什麼,葉非塵趕緊翻開書輕聲朗讀起來。郭昭一見,也機靈的開始讀書——老師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