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型投石機等攻城用具,整個準備工作進行得有條不紊。于闐國王伏闍雄數次派兵出城試圖襲擾唐軍之行動,卻每每中了唐軍的埋伏,損兵折將之餘,再也不敢派兵出城作戰,只能是緊守著城池,好在大戰之前,和田城本就是三國聯軍輜重的大本營所在,儘管此際軍心士氣低落得可憐,可糧草卻還算充足,一時間倒也能堅守得下去,當然,前提條件是唐軍不發動猛烈的攻城行動,很顯然,到了如今這個份上,指望唐軍不戰而退簡直跟水中撈月一般,沒有絲毫的可能性。
眼瞅著唐軍攻城的準備工作即將就緒,伏闍雄憂心忡忡,卻又無計可施,只能是不斷地派出使節,向各方求救,尤其對於處在唐軍後方的龜茲國王那班,更是許下了重諾無數,然而,令伏闍雄氣悶的是:除了鄰國疏勒王納穆阿?塔甘答應承將調集舉國之兵來援之外,其餘西域各國均未有任何的表示,至於龜茲王那班則更是態度曖昧,甚至不曾接見過伏闍雄先後派去的三撥求救信使,這等結果令伏闍雄氣憤無比,卻又無可奈何,也只好耐著性子堅守待援,當然了,當眾問候一下那班的十八/代祖宗自是少不了的事了,不過麼,罵歸罵,使節依舊還是緊趕著往龜茲國派,不單飛鷹傳書整了好幾回,便是派出去的親隨也足足可以湊齊一個隊的了。
伏闍雄這一著急不打緊,卻令龜茲國王那班頭疼了半邊——這一仗他不是不想打,唇亡齒寒的道理他心裡頭自然是有數的,也沒指望著李貞會看在明月公主的份上放過自個兒一馬,可問題是那班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打這一仗,無他,在那班原先的設想中,三國聯軍絕對不會是李貞的對手,敗是遲早的事情,卻沒想到三國聯軍會敗得如此難堪,沒能消耗李貞的兵力不說,反倒將自家的大本營西城都給丟了,這令那班原定的卞莊刺虎之計落到了空處,更令那班煩心的是手下三員大將壓根兒就尿不到一個壺裡去——這些日子以來,為了如何打這一仗,白蘇亞赫、白素心,外帶一個沙飛駝每每在御前吵個沒完沒了,誰也不肯聽誰的,還都說得很有理,令那班不知該聽誰的才好,這不,今兒個哥三個對著擺在案上的大幅地圖又吵上了,攪得那班頭暈腦脹,肥胖的臉頰上淌滿了汗水,便是可著勁地拿白絹子擦都擦不贏。
“……唐軍精銳盡在和田,此時就算疏勒國兵馬齊聚又能如何?各方號令不一,還不是讓唐軍各個擊破的結局,真要是能勝,上回三國聯軍早就該勝了,我軍前去不過是白白送死罷了,倒不如來個圍魏救趙,逼迫李貞小兒撤軍為上。”自打托克遜城慘敗之後,被唐軍生擒而又被釋放回來的白素心便被免了職,白蘇亞赫等待多年之後,總算是爬上了垂涎已久的大將軍之位,如今議起事來,自是聲音響亮得很,破鑼嗓子嚷得大殿的天花板都快承不住了。
“荒謬,極度的荒謬!”白素心被閒置了一段之後,這會兒因著戰事緊迫,又被龜茲王那班請了出來,不過卻成了白蘇亞赫的副手,不開心是自然的事情,於是乎,白蘇亞赫說東,他一準就說西,一聽白蘇亞赫又把圍魏救趙那一套搬將出來,立時毫不客氣地道:“白大將軍說得倒是輕巧,嘿嘿,李貞的大軍若是回了頭,伏闍雄那老兒算是得救了,可誰來幫我龜茲守城?嗯?若是李貞那廝將怒火轉到我龜茲頭上,這責任你擔得起麼?”
“不然,李貞若是膽敢回軍來攻我龜茲,彼時其軍早疲矣,又有何能為之處,若是伏闍雄肯配合,前後夾擊,當可剿滅此獠,用絕後患,即便伏闍雄老兒不來,我軍大可不戰,其兵也不得不退!爾莫非是上回被嚇破了膽乎?”白蘇亞赫自是不容白素心質疑自己的決策,立馬面沉如水地頂了回去。
“放屁!爾安敢藐視老夫,來,來,來,拔出劍來,讓老夫與爾一決雌雄,看究竟是誰怕了誰!”白素心最煩別人提他上回的慘敗,此時聽得白蘇亞赫揭他的痛處,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