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墨舒慧將鮮花放到夏天澤的墓前,先是恭敬的行了祭禮,然後才對夏若曦說:“他就是你的親生父親,儘管他沒養過你,但是也給他行個拜禮吧。”
夏若曦點頭,恭敬的行了跪拜的祭禮。然後喊了一聲“爸爸”。
夏若曦心裡有很多話,想說給地下安息的父親說,可是又不知道如何說起。
“你爸爸是天澤集團的創始人。我手上那些股份就是他給我的。我一直很奇怪,他正值壯年,為什麼會想到立遺囑。即使是突然暴斃,卻還是留下了遺囑。而且,他在遺囑中居然還把我寫了進去,他人死了,卻要我的感情跟著陪葬!”墨舒慧悽楚的笑著。
夏若曦明白墨舒慧的意思,墨舒慧本來就是視錢財如糞土的人,怎麼會在意夏天澤會留多少遺產給她,會讓她在意的是,夏天澤立遺囑的時候,能想到她,若是沒有感情,怎麼可能將只有可能將關係利益給直系親屬的遺囑上,落下她的名字。這讓猶然活著的人,情何以堪,即使夏天澤已經去世,卻留下一份遺情,讓活著的人,念念不忘。
“我爸爸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嗎?”夏若曦何嘗不清楚自己父親的死因,那曾是讓她感覺恥辱蒙羞,甚至讓她差點拒絕認這個父親,以他為恥……
“是吧。不用再糾纏這樣的問題了,是怎麼死的,原因都沒有什麼意義,反正人已經死了。”墨舒慧不願說出實情,這是自然的,有哪個女兒能接受,自己的親生父親死在一個情婦的床上?還是……
墨舒慧長長一聲嘆息,“我都沒想到能找回你,當初我還想著將他給我的股份,交給我姐姐,後來,還是因為我始終不甘心,她搶走了我心愛的男人,所以又沒給。未想到,倒是留對了,這樣可以當做你親生爸爸留給你的……”
“天澤,我們的女兒找回來了。而且,你馬上要當外公咯。”墨舒慧露出一抹薄薄的微笑,對著夏天澤的墓碑說著。
夏若曦聽到墨舒慧的這一句話,被一絲淒涼包攏。這個世界上,不知道她就是她親生女兒的,也就是她們這兩個當事人吧。她相信她的父親夏天澤是知道她是墨舒慧親生的,墨舒宜當時是假懷孕。因為,小時候,她總是被父親夏天澤,誇說,她遺傳了她母親的畫畫天賦,以後也會當個優秀的女畫家,那時候不懂,也沒在意,現在想來,那些話就是證據。
就算,因為思念未出生就被醫生和家人說夭折的孩子,墨舒慧不接受他們當時給的現實,而瘋掉,她的父親也沒有告訴墨舒慧這個事實,足夠的證實,她那個父親是多麼的心狠了吧。
為了他的某種利益,他就眼睜睜的看著那個愛著他,並且為了他生了孩子的女人,瘋掉。多麼狠得心腸!
爸爸,你怎麼那麼狠呢?夏若曦在心裡對著她父親的墓碑質問著。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思想,更有每個人的人生節奏,這些外人是很難介入並弄得明白的。何況已經死掉的人。
或者,她的父親被她理解的所謂的心狠,也是最正常不過的,因為他只為了他自己活著,也只對他的人生負責!
離開墓地,墨舒慧還是好希望能和夏若曦在一起,再多住一些日子。
夏若曦答應了。母女兩個一起逛街,然後去購買嬰兒用品。買了好多,多到夏若曦忍不住抗議——
“你不會以為我是頭母豬,要生一堆的小豬仔吧。”夏若曦始終沒有對墨舒慧喊出那一聲“媽”,人都容易被主觀意識控制的,她討厭了她這個親生母親那麼多年,想一下子扭轉了心性,真的很難。凡事總要有個過程。一個“媽”的稱號,讓她喊出來不是那麼難,是真心的喊,才難。她現在即便是喊了墨舒慧“媽媽”,情感也是假的,等於說了假話。這樣有什麼意義呢?虛偽情感,騙的了誰?還不如等到她慢慢的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