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像家主了。”
禪宗低笑,拍了拍他的腦袋,“小景也越發像刀客了。”
“長兄真的會娶蘇家的女兒嗎?”禪景好奇道:“太奶奶說她甚是敏慧,與長兄很是般配。長兄見過她嗎?”
禪宗失笑,“你倒關心起我的婚事來了。”然後垂眸撫平被那人啜泣無助時抓皺的袖角,平波無瀾道:“不曾見過,卻也聽聞過賢名,是個好女子。不過,”他頓了頓,沒有接著說下去,而是笑著略過去,“小景如今也有十七了,也該有個乖順的給你照顧院子。”
禪景猛然想到夜裡的事情,臉頰微紅,“還、還早呢!”他鴕鳥一樣埋頭進碗筷裡,禪宗只當他是害羞婚事。
最後禪景在老太君身邊待了許久,直至該歇寢時老太君還依依不捨的想讓人在自個院裡給他支個軟榻,被禪宗溫和的駁回了。
禪夫人也拉著他說了好些話,禪景都一一應了,該回自己院子時都已經很晚了。禪宗差人送他回去,小斯挑著燈籠在前邊給他引路,在繁瑣層疊,玲瓏燈華美的長廊中回折轉圈。
那頭漸漸傳來聲音,正巧遇見禪睢回院。兩個人向來不對盤,禪睢輕哼一聲仰頭,禪景也當他不存在,兩個人擦肩時忽聽禪睢小聲道。
“喂,嫡廢子!不准你兄長欺負我兄長!”
哈?
“你兄長也是我兄長,兄長何時欺負過兄長。”
怎料禪睢像是被踩了尾巴似的跳腳,“還說沒有!今日家主不就藉著你回來的由頭將我兄長好生一頓欺負!我兄長回到院子就臥床不起,倘若不是被無故訓誡,怎會這般!”
這般嚴重。禪景遲疑道:“請大夫了嗎?”
禪睢不屑一聲,不理會他離去。
禪景思索一二,回到院中時,打發跟從來的小斯回去告訴長兄一聲。雖說是庶出,但睿哥哥一向待人親和,他明日該前往探望一二。
夜色濃重,院中不知種了些什麼花草,馥郁芳香。禪景撥出口氣,覺得一路忐忑終於安定下去。不說其他,他還一直在想長兄問起他春試時該如何回答,不想大家都不曾提及,給了他喘息的機會。
“就靠你了。”
他將那把鏽刀放在膝上,指尖摩挲在它斑駁的刀刃,“我想參加春試,也想讓你見見鋒芒。你說好不好?”
鏽刀寂靜不動。
禪景輕彈了一下它的側刃,握緊了它。然而還沒能繼續,下面人便輕聲在門外道:“七少爺,熱水已準備妥當。”他將鏽刀順手擱置在榻邊,去了側房。
浴池修的巧妙,四方龍口吐水奔湧,池中波紋動盪,人才跨進浴湯裡,舒服的被水漫過胸口。禪景鬆了發,泡在熱水裡放鬆了全身。熱氣充裕,一路的疲憊似乎一時間也被浸泡的飄飄然,舒適非常。
不知過了多久,他趴伏著幾乎要睡著,懶散散的聽見有人開了門,輕手輕腳的進來。禪景揉了把發,倦倦道:“不必候著,出去吧。”
綢緞光滑的落在雪白的腳踝旁,銀鈴輕巧的掛在纖細的手腕,嫋娜婷婷的身姿滑進池中。如若無骨的少女從後為禪景擦拭起背,手指滑過他脊骨,說不出的誘惑。
禪景猛然驚醒,回身扣住來者的手腕。
少女低柔的痛吟一聲,眼睛中哀求又嫵媚的矛盾十分勾人。禪景鬆了手,退後靠在池壁,臉噌的紅起來,“出、出去。”
“家主喚奴來伺候七少爺。”少女抱著被他握過的手臂,露出些楚楚可憐。
長兄真是……禪景拼命搖頭,“不必,出去吧。”少女委屈的望著他,禪景臉更紅了,堅持道:“回長兄那裡伺候吧。”
退出來的少女重新覆上綢緞,站在池邊見禪景當真沒叫她伺候的意思,臉上恭敬,心下卻有些納悶。往外退至門口,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