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嬸嬸我五歲就玩了,二侄子,你可長點心吧!”
說完,虞清歡讓綠猗扶著,向宮外走去,身後,傳來響亮的噴嚏聲,她唇角高高挑起。
回到淇王府,已是傍晚時分,天邊燃起了火燒雲,一片錦繡霞光,與簇簇火紅的遠山交相呼應,為這世界增添幾分絢麗多姿的色彩。
虞清歡疲憊極了,讓小茜和綠猗準備晚膳和洗澡水,飽餐一頓,舒舒服服地泡了個澡後,掀開被子鑽進去,很快便睡著了。
暮梧居的燈火卻亮到了三更半夜也沒有熄,謝韞把摺扇“啪”地扔在桌上:“還等什麼等?人家早已經睡著了。”
長孫燾沒有說話,捏著茶盞的手指微微有些泛白。
謝韞嘆了口氣:“嘴上說想要確認她是否平安,心裡卻想著她能對與太子見面一事做個交代,昭華,既然決定推開,何必再做無用之事,你愛瞎折騰自己就瞎折騰吧!我困了,沒力氣陪你胡鬧。”
說著,謝韞起身伸了個懶腰,撿起摺扇準備離開,到得門前,他忽然回眸問了一句:“昭華,若是找到了瑜小姐,你會怎麼做?娶瑜小姐麼?畢竟她曾是你的未婚妻,你們曾有婚約在身。”
長孫燾的手一僵,那茶盞在他手中應聲而碎,滾熱的水澆了他一手。
謝韞搖搖頭:“你這是掉進蜘蛛洞,陷入情網裡無法自拔了。”
說完,他把摺扇往腰間一別,揹著手大搖大擺地走了。
長孫燾望著被燙得通紅的手,腦海中浮現的卻是虞清歡的音容笑貌——那個聰明得像狐狸,狡黠如貓,歡脫如小鹿般的女子,面龐什麼時候在他腦海中漸漸清晰了?
長孫燾彷彿嚇了一跳,起身在院子裡來回踱步,涼涼的西風吹拂,他的理智不但沒有迴歸,反而越發煩躁。
最後,他鬼使神差地走去了知止居的方向,卻止步於“知止居”的院門處。
當時他賜王妃“知止居”,目的是為了提醒王妃知行知止,不過那小傢伙好像從來沒有在意過,沒想到此時反倒成了提醒自己的、擋住自己的屏障。
末了,他站了一會兒,轉身回了暮梧居。
誰知,暮梧居里早已等著一個,他意料之外的人。
“王爺,我做噩夢了,害怕,能不能和你一起睡?”虞清歡抱著枕頭,睡眼朦朧地站在長孫燾面前。
她身上的香蜜色裡衣長長曳地,讓長孫燾的思緒也跟著長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