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度的一個人,原來也不過如此,就這麼攔著殿下納妃,她攔得住嗎?”
“閉嘴!”劉夫人嚴厲地打斷她,“要不是有你父親的幾分薄面在,你以為今日的事是隨便道個歉就善了的?這種話莫要再說,小心禍從口出!”
聽了母親的呵斥,劉佩雲委屈地低下頭,但對太叔妃讓她丟臉一事懷恨在心。
回到後院,她便迎來那些夫人似笑非笑的目光,這讓她如坐針氈,寒芒在背。
可她也有自己的驕傲,丟了臉也沒表現出慫樣,依舊若無其事地跟隨母親與眾人寒暄。
但她一顆心早就被勾走了,滿心滿眼都是那俊美無儔的男子。
屋裡,珍璃郡主和小茜知道了此事,頓時氣得火冒三丈。
珍璃郡主還忍不住罵道:“先前我與她長姐有幾分交集,那時瞧著她還像個人樣,今日倒學那娼窩裡爬出來的女子,覬覦別人的丈夫,恬不知恥!”
陸明瑜無所謂地道:“這有什麼值得氣的,只要你舅舅不鬆口,誰能嫁進來?與其防那些層出不窮的小丑,倒不如相信自己的丈夫。”
楚氏人前不便多言,此時她擔心不已:“晏晏,殿下身份不同了,這種事絕不會是最後一次,今日你也太好說話了些,恐怕會讓有些人以為你……”
陸明瑜篤定地道:“孃親,別擔心,我信昭華。”
白夫人也道:“這劉夫人委實不厚道,竟然在你沒出月子做這種事。”
陸明瑜道:“大家都覺得娶妻納妾很正常,劉將軍也不例外,劉家的女人想借劉佩雲攀上昭華這根高枝。”
“而劉將軍未必這樣想,依我對他的瞭解,多半是想讓劉佩雲成為我的幫手,因為知道這點,我才對他們母女手下留情。”
白夫人忍俊不禁:“瞧你這有恃無恐的模樣,也當真是被寵出來的。”
陸明瑜道:“你們就知道我的好,看不到我小心眼,今日這事也不能這麼輕易揭過,否則以後什麼阿貓阿狗都會打側妃的主意。綠猗,去找殿下。”
得了吩咐的綠猗盈盈行禮退下。
陸明瑜說了這麼會兒的話,有些累了,只好躺下休息。
而眾人也到了外間閒話,談些有的沒的,消磨時光。
長孫燾正在男賓席接受眾人的恭賀,見綠猗匆匆走來,他把酒杯放下。
他停了,眾人自然也停了。
不約而同望著走近的綠猗。
“殿下。”綠猗行了個禮,對著長孫燾低聲道,“你完了。”
綠猗的聲音不大也不小,剛好讓眾人聽到,眾人聽到這驚世駭俗的話,不由得疑惑殿下哪方面完了。
但綠猗說了這麼一句,便輕手輕腳地退下。
正當眾人一頭霧水時,長孫燾擺擺手:“不喝了,今日再高興也不能喝了,免得滿身的酒味燻著本王的夫人。”
酒過三巡,福王有些醉了,聞言揶揄道:“出息!一個大男人竟然懼內,也不嫌丟人。”
長孫燾笑道:“福王爺爺,本王愛重夫人,自然是半點委屈都不捨得她受,別人欺不得辱不得罵不得,哪怕是本王自己,也不會這樣做。”
福王不以為然地道:“現在說這些還為時過早,等你再上些歲數,就知道了,以前我也是個從一而終的好男人。”
“但身邊的小花一朵賽一朵的鮮豔,等到你大叔叔出生後,還是忍不住納了一個又一個。”
“現在妻子還年輕,所以你饞她,等再過幾年,你便會索然無味,女人嘛,還是年輕的比較好。”
“聽爺爺的準沒錯,現在就可以多留意一些可心的小姑娘,等她們長大一點,便可納到身邊。”
福王雙頰酡紅,已是喝醉的模樣,酒壯慫人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