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因為正值上班高峰期,道路兩頭都是車,等疏散不知要等到什麼時候去。
好在她已經和華夏方代表透過電話了,對方表示會坐酒店的小巴或是自行打車去會場,所以相對沒那麼焦慮。可想了想,還是拿出手機向社長大人告了個假,說是要遲到一會兒,不過華夏方代表已經趕去會場了,讓社長不必擔心。
社長哪有工夫擔心她啊,他正為失聯的副社長焦頭爛額呢。說好提前一個小時到會場迎接各國代表團的,結果都這會兒光景了,各國代表團已經陸陸續續進會場了,副社長卻連個鬼影子都見不著,不知道在搞什麼鬼。要不是本屆交流會的大部分資料在副社長手上,才懶得管他為什麼遲到!
聽到社長大人不顧形象地破口大罵,婁由美吐了吐舌,沒敢在暴怒的老虎頭上撲蒼蠅,安慰了幾句,見車流開始緩緩動了,趕緊掛了電話。
可掛下沒幾秒,車流又塞實了。聽到隔壁車道里的司機哇啦哇啦抱怨,才得知剛剛之所以緩慢前進,是因為前方有幾輛警車趕到了,讓一些車輛靠邊配合呢。
原以為警車到了,堵塞的交通總該疏散了吧,可沒想到一堵又是半個小時,說是發生事故的車主,當著警察的面大打出手、勸都勸不住,鬧得警察同志都沒轍,最後還是拿出手銬才將一干鬧架的人震住、分別帶上了警車準備去警局做筆錄,可因為前後左右都是車,疏散費了老大的工夫。
婁由美在重新啟東車子之前,往交流會場的總服務檯撥了通電話,讓服務檯派人招呼好華夏方代表,千萬別怠慢了,她會盡快趕到云云,可得到的卻是“華夏方代表尚未到會場”的迴音。
不由詫異,從酒店到會場頂多二十分鐘的車程,可現在都過了將近四十分鐘了,怎麼可能還沒到?難不成也遇上交通事故了?
眼見著不到一刻鐘就要開幕儀式了,周悅樂還要代表各國刺繡界人士上臺發言呢,遲到可怎生是好?
這麼想著,婁由美撥起周悅樂的電話,孰料,對方的手機竟是關機,她不死心地連撥了七八通,都是“您撥的號碼不在服務區”,皺著眉更納悶了,打去酒店前臺詢問,得知酒店方面也在聯絡送華夏方代表前往交流會現場的小巴司機。
說是小巴司機原本送完這兩名客人,回頭還要再送另一撥客人去機場的,可左等右等,都沒等到他回來。打電話過去始終是冰冷的電子音,這邊繼續聯絡、那邊先調了其他司機送旅客去機場。
婁由美一聽這情況,頓時驚出一身汗。顫著手給社長打電話,結結巴巴地彙報了這個事。
福田社社長此刻已經一個頭兩個大、真叫崩潰了。
副社長到現在都聯絡不上,部分資料他讓秘書科緊趕慢趕地重新又趕出了一份,可部分資料,不是短時間能趕得出來的,缺了這部分資料,意味著交流會將少一半的內容。而且還是相當主要的內容,正發愁呢,婁由美又打來電話說華夏方的兩名代表失蹤了。
操他孃的!這都是什麼事啊!
社長拿了塊手帕擦著額頭沁出的汗珠。嘴裡直罵娘。
有句話叫什麼來著?屋漏偏逢連夜雨?雪上加霜?火上澆油?總之是倒黴到家了!
掛了電話,轉身吩咐保安隊長:“快快快,調遣一切人力,尋找華夏方代表的下落。”
頓了頓。又說:“還有。查查明珠會社那邊有什麼動靜沒有,我看他們會長親自帶人來參加交流會了,以往怎麼可能這麼給我們面子,這次八成有什麼貓膩……”
“是!”福田社的保安隊長調集了所有在崗的保安人員,展開了地毯式搜尋,把從酒店到會場必經、或經的全部路段,搜了個遍,可最終得出的結論是:憑空蒸發。
酒店小巴駛出酒店範圍的監控畫面找到了。可之後就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