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才想起找地方歇腳吃飯,哪兒有那麼現成的場地。畢竟,他們這一行人數這麼多呢。
老吳陪媳婦優哉遊哉地留在山腳安胎,順便接了賀少將交給他的任務——預先訂一間能容納十四五人的大包廂。
本來一切好好的,包廂到手了,他嗑瓜子、他婆娘吃楊梅,邊吃邊討論婆娘肚子裡的會是男娃還是女娃?不過無論男娃女娃他都喜歡……
嘮得正起勁,呼啦啦湧進來一大波摘楊梅的遊客。外頭廳堂坐不下,有幾個沒臉沒皮的居然跑來搶他們這間包廂。
他是徹底沒脾氣了。怎滴?當他老吳守不住這間包廂還是咋地?居然無視他們倆口子、公然想要佔領。
老吳先用平和的語氣申明這包廂有主了,可沒人聽,煩的他,真想一手拎一個把這幾個倒黴鬼統統丟出去。
偏偏他媳婦捧著一筐問果農買來的鮮楊梅,邊吃邊津津有味地看他跟這幾個搶包廂的遊客口水仗,讓他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能不能別拿看戲的眼神瞅我。”老吳無奈地看著媳婦說。
範麗雅優雅地吐掉嘴裡的楊梅核,眼波流轉地笑睨著男人說:“誰說我那是看戲的眼神?我那分明是看英雄的眼神好不?”
老吳被他婆娘那一聲嫵媚的“英雄”喊的心神盪漾,腿心間的小帳篷差點不分場合地撐起來。
正和老吳打口水仗、搶包廂卻還沒分出勝負的遊客們不幹了:“打情罵俏去外面!我們可是來正經吃飯的。”
老吳氣樂了:“嘿!飯菜還沒上來,我跟我媳婦說幾句話礙著你們了?還有,誰允許你們坐下的?這包廂我早說了我們訂下了,趕緊出去!”
“出去?誰不吃飯誰出去!老子餓了老子現在就要吃飯!老闆,趕緊上菜!”
飯館老闆從服務員那兒聽說大包廂裡發生的事,趕過來跟那幾個遊客道歉:“真是對不住!這包廂一早就訂出去了,馬上就要上菜了,你們幾位要不外頭等等?外頭有幾張小桌我看快吃完了,等不了幾分鐘……”
然而那幾個遊客並不那麼好打發,見老吳人高馬大的氣場又足,直接開戰未必討得了好,遂轉而衝老闆開起火:“特麼同樣掏錢消費,憑啥他們有大包廂,我們卻要擠外面?他們人多我們難道人少嗎?”
老闆無奈地打圓場:“這是十到十五人桌的大包廂,你看你們一共就六個……”
“我們還有兩個在外頭呢,叫進來不就八個了?他們就兩個,誰多誰少老闆你講話得憑點良心好伐?”
說話間,那群遊客的另外兩人——一男一女也進來了。
“咋回事咋回事?怎麼到現在都還沒坐下來?說了我請難道我會賴嗎?大家只管點菜啊……咦?麗、麗麗?”兩人中的男人,視線無意間掃到範麗雅,不覺愣了一下,繼而試探地喚了一聲。
委實是這兩年範麗雅的變化挺大。雖然輪廓沒怎麼變,但氣質明顯不一樣了,哪怕只是坐在角落安靜地吃楊梅,都容易讓人眼亮,因為那慵懶的氣質實在迷死個人。老吳同志給慣的呀。
男人身邊的女人,緊緊箍著男人的胳膊,也跟著皮笑肉不笑地打了聲招呼:“原來是麗麗姐呀,幾年不見,感覺變了許多嘛,鍾哥不說,我都認不出來了。”
範麗雅嘴上冷哼,心裡罵了句娘。狹路相逢是她此刻的心裡寫照。
老吳疑惑地看她:“你認識他們?”
範麗雅下巴一抬,眼露淡淡的嘲諷,說:“認識。渣男賤|女麼,刻骨銘心地記著呢。”
“麗麗你怎麼能這麼說?你的教養去哪兒了?”範麗雅的前夫陸顯鐘不悅地皺眉指責。
“哈?教養?”範麗雅慢條斯理地從包包裡拿出溼紙巾,擦乾淨沾著楊梅汁的手,冷笑地睥了眼前夫:“你一個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