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反對,硬是隨他私奔了。十幾年來雖不像以前那樣錦衣玉食,只是粗茶淡飯,她卻是甘之如飴。
她素來極信服丈夫,現今聽蘇木這樣說,心下頓時也好奇起來:“帝王之相?他的命格面相更在帝王之上?那是什麼?”
蘇木目光深邃,聲音低沉,道:“你可知望月七歲之時,家裡去了一位神仙一般的道長。”
蘇李氏原本極聰慧,聽蘇木這麼說,心中一動,“你是說——”
“沒錯。望月這孩子日後可能會成為神仙中人。”
漢時屢有凡人修練成仙的傳說,比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說的正是淮南王劉安。所以凡俗的老百姓對此深信不疑。
蘇李氏得到丈夫的確認,卻不像蘇木剛才那樣激動,只是把螓首在丈夫懷裡埋的更深,柔聲道:“我不想成什麼神仙,我只想和你平平安安地廝守一輩子。”
聽到蘇李氏如此直露的表白愛意,蘇木心中感動,廝摩著蘇李氏還光潔如舊的臉頰,柔聲道:“傻奴兒(奴兒是蘇李氏乳名),你我得道成仙,豈不是可以天長地久地廝守在一起嗎?”
溫言暖語,目目交投,剎時間,兩人濃愛似火,便欲行房,卻聽院門急響,“砰砰”聲急促。
蘇木渾身的愛火被門聲一驚似潮水般退去,眉頭一皺。懷裡的蘇李氏察覺到丈夫的變化,嗔怪道:“都快三更天了。誰還來敲門?”
蘇木隱隱約約地聽到一個婦人的呼喊聲:“蘇大哥在家嗎?玉奴(蘇李氏閨名)在家嗎?”
“是親家母。”蘇木連忙穿衣,蘇李氏也掙著尚酥軟的身子起身穿衣。來者正是天涯望月的母親天涯吳氏。
蘇木當先出去開門,“大嫂。怎麼啦?誰要急診?”蘇木和天涯修兩人互引為知已,稱天涯修為兄,見了天涯吳氏自然稱嫂。
“吱呀”院門開啟,天涯吳氏手打竹編燈籠,滿臉的焦急,一見蘇木出來,已然泣不成聲。
蘇李氏披了衣服攜起天涯吳氏的手,柔聲問道:“蕙姐(天涯吳氏閨名沅蕙)。怎麼啦?”
“望月那孩子已經兩天不著家門兒了。”說罷,天涯吳氏螓首埋到了了蘇李氏的肩頭。
“今天上午他就從我家離開了呀!”蘇李氏納悶兒了,“難道他沒有回家?”
整個小鎮頓時忙亂了起來,一個個燈籠,火把溜來溜去。大家或者衝著死者天涯修的面子,或者衝著蘇木的面子,一齊幫著天涯吳氏尋找她失蹤的兒子天涯望月。
小猴子他們聽到了訊息頓時一顆心懸到了喉嚨,也裝樣子幫助忙天涯望月。幾個少年湊到了一起,一個個掩飾不住的滿臉懼色。
“大哥。要是他們知道是咱們乾的怎麼辦呀?”大壯出手最重,是以他最懼怕。
郝行卻依舊面不改色,森然道:“怕什麼?他恐怕早已經死了!死人會說話嗎?”
“可是我怕萬一有人看見怎麼辦呀?”二耙子同樣最擔心。
郝行一雙眼冷冷地上下打量二耙子,只把二耙子看的心裡發毛。“廢墟那裡,平常連個兔子都沒有,更別說人了。絕對不會有人看見。大家只管放一百個心。到時候出了問題,一切看我的。”
“那,那要不要告訴他們天涯望月在廢墟呀?”小猴子一直不說話,冷不丁來了這樣一句。
郝行猛地扭過頭來,惡狠狠地盯住小猴子,咬牙切齒道:“你要不要告訴他們我們是兇手呀?”
郝行這麼一說,大家都惡狠狠地瞪住小猴子。大壯冷冷地道:“你也是幫兇,出了事兒,你也逃不了。”
小猴子被大家夥兒看的心虛,哼哼嘰嘰地道:“我只不過是隨口說說,看你們緊張的樣子。我像是那種不講義氣的人嗎?”
“我看你像。”二耙子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