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不要再白費力氣了,現在回頭還來得及。”
那些刺耳的聲音,一點點的轉化為惡毒和囂張的嘲笑聲。
而他的回答,是用自己的刀和行動。
“別再去做那些傻事了行嗎?”
“你可能把這個世界上的壞人全殺光嗎?”
那雙曾經令他魂牽夢縈如醉如痴的眼睛,似乎又在關切地看著他。
在那個醜陋的世界裡,只有這雙眼睛,一直讓他無法忘懷。
“我就是要把他們全殺光!全殺光!全殺光!”他狂吼著,揮舞著手裡的刀。
永恆的,無盡的黑暗。
感覺到一隻手在溫柔地撫摸著他的額頭,彷彿又回到了兒時生病的時候,母親那關切的撫摸。
“媽……媽……”他不自覺的呼喚了起來。
周圍想起了一連串銀鈴般的笑聲。
“哎!哎!你們大家聽見了沒有啊!他管韻芝叫媽媽呢!”
“韻芝,你什麼時候孩子都這麼大了?”
“對啊,也不告訴我們一聲。”
“韻芝,趕明兒你的頭髮得盤起來了,孩子都這麼大了,可不能再梳姑娘頭了,嘻嘻……”
可能是那隻溫柔的手給了他力量,為他驅散了眼前的黑暗,楊朔銘瞬間睜開了眼睛。
映入眼簾的,是幾個年輕人的身影,男的一身黑色洋裝,女的穿著半袖紗衣和長裙,看裝束應該都是學生。看到楊朔銘醒來,他們的臉上全都現出了高興的神色。
可能是被楊朔銘的突然醒轉嚇了一跳,坐在他床邊的黃韻芝縮回了撫摸著他額頭的手,只是定定地看著他,楊朔銘注意到那雙美麗的大眼睛裡滿是羞怯和驚喜。
楊朔銘這才發現,自己現在正仰面躺在一張整潔的床上,肩膀的傷口也被重新包紮過了。
“我……是不是睡了好長時間?”楊朔銘晃了晃有些微發硬的脖子,用沙啞的聲音問道。
“好象……有五六天的樣子吧?是不是?韻芝?”一個大眼睛圓圓臉短頭髮穿白色繡衣的姑娘笑著答道,又轉頭看了看黃韻芝。
黃韻芝輕輕的點了點頭,用羞澀的目光望著楊朔銘,露出了一個好看的微笑,那是一種難以抑制幸福感覺的可愛笑容。;
“咱們先回避一下吧,讓他們倆好好說會兒話。”白衣姑娘笑了笑,意味深長地看了看黃韻芝。
“喂!我還沒有謝過恩公救命之恩呢……”一位穿洋裝的男學生抗議道。
“等會兒再說!”
碰上了白衣姑娘投過來的嚴厲目光,他有些尷尬地笑了笑,向楊朔銘擺了擺手,和其他的人一起出去了。
看到楊朔銘額頭上流下的汗水,黃韻芝起身擰過一條熱毛巾,俯下身子給楊朔銘擦了擦臉,楊朔銘不自覺地盯著她輕柔的動作,聞著她袖口發出的淡淡清香,心神不由得一蕩。
她發覺他在看著自己,象是不敢看他似的輕輕偏轉了頭,楊朔銘感覺到了一種懷春少女特有的光彩和神韻,在她身上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來,根本無可掩飾。此時的她雙眸如星光般燦爛,美如編貝的皓齒,兩頰因暖熱和羞澀而緋紅,如同白玉琢成的耳垂上,綠玉耳環凝翠欲滴,窗外柔和的陽光照在她臉上,將她的側臉勾勒得分外美麗,顯得她光彩照人。當她給他擦完汗,將毛巾放回架子上的時候,她柔柔的髮絲輕輕掠過他的臉,楊朔銘聞到了淡淡的髮香,在這樣近的距離,他頭一次看到了她胸口那膨脹豐滿的輪廓,一種意亂情迷的感覺襲上心頭。
對這個“禮教大防”時代的姑娘來說,那裡平常是保持隱密不見人的,但此時此刻,她有意無意的在他的面前不再設防了。
楊朔銘仔細地打量著她,可能是感覺到了他目不轉睛地盯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