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朔銘笑著搖了搖頭,表示不介意。
“唐先生到這荒山之中,恐怕不會是來遊玩的吧?”楊朔銘看著唐璟問道。透過剛剛的賽槍,他現在對這對父女的身份產生了一定的興趣。
“當然不是,我可沒有楊先生你這樣的閒情逸致。”唐璟笑著搖了搖頭,略帶惋惜之意的說道,“剛剛做了筆買賣,可惜想要的東西還是沒有買到,這一趟算是白跑了。”
聽了唐璟的回答,楊朔銘注意到他身邊的兩位騎士的臉上都露出了一絲不自然的神情,象是在責怪唐璟不應該和楊朔銘說這些。
楊朔銘想起了自己和愛妻在山縫底部見到的軍人死屍和找到的那些委任狀,心裡不由得一動,但他臉上卻仍然沒有任何表露。
“不過,能在這裡認識楊先生和夫人,也算不虛此行了。”唐璟看著楊朔銘夫妻,眼中閃過一絲羨慕之色,“二位以後如果有空,不妨去我天雲山寨子裡坐坐。”
楊朔銘聽到他後一句話,不由得愣了一下,而黃韻芝聽到“天雲山”三個字,本來紅潤的臉色又變得蒼白起來,情不自禁的拉住了楊朔銘的手,唐璟注意到了她的表情和動作,不由得朗聲一笑。他隨即拱手和楊朔銘夫妻告別,打馬而去,其餘的騎士也紛紛調轉馬頭,簇擁著他離開了。
楊朔銘目送著唐璟等人的身影消失,他注意到了黃韻芝的手心裡滿是汗水,不由得很是奇怪。
“怎麼了?你以前聽說過他?”;
“他是天雲山的山主,”黃韻芝象是有些害怕似的說道,“以前聽下人們說過一些關於他的事,據說他一共有十二位壓寨夫人,有一位還是搶來的哪一個縣太爺的姨太太。”
“好傢伙!他也不怕晚上讓人榨成人幹……”楊朔銘明白了黃韻芝害怕的原因,不由得哈哈一笑,“你是不是也怕他把你搶上山去?”
“有你在,我才不怕呢。”黃韻芝看著楊朔銘的眼睛,開心地說道。
作為最早見識過楊朔銘戰鬥技能的人,她已經形成了“只要在他的身邊,就意味著安全”的概念。
“不過,從剛才的情況看,這位唐寨主不太象是那樣的人。”楊朔銘說著,眼前不知怎麼竟然浮現出了唐九妹的身影,“從她的女兒身上也能看出來。”
“你也夠壞的,她輸了本來就已經很丟面子了,賭注的事我都不想追究了,你可倒好,非要用話激她,把這件事坐死。”黃韻芝笑道,“我真是一點都沒有想到。”
“誰叫她老叫我小白臉來著。”楊朔銘嘿嘿一笑,“再說了,我要是萬一真的輸了,她還只不準怎麼刁難你呢,我不贏得漂漂亮亮的,把賭注落到實處,就太對不起你了。”
“其實這樣用處也不大,山賊未必肯和你講什麼信義。”黃韻芝有些擔心地說道,“我倒是害怕他們會因為這個來報復咱們。”
“那倒不一定。”楊朔銘想到了揹包裡的東西,若有所思的說道,“這位唐寨主和賀黑驢姚昌奎那樣的土匪,應該是不一樣的人。”
“是,這個人看上去很文雅,不象是土匪頭子。”黃韻芝點頭表示同意楊朔銘的看法。
“弄不好他想要的東西,就是咱們揹包裡的那些個書狀印信。”黃韻芝象是想起了什麼,接著說道,“我覺得這些東西,咱們最好不要再讓別人知道。”
“你說得對。”楊朔銘點了點頭,說道,“最好也別讓你父親知道。”他抬頭看了看碧藍的天空,“今天的收穫還真是不小啊!”
黃府,後花園。
“他們倆回來了?”躺在精緻的黃花梨木椅上的黃侍堯向站在身邊的吳傑問道,“知道他們去哪兒了嗎?”
“瀚之先生和韻芝小姐一起去了山裡勘察,聽說發現了一座地下鹽礦。”吳傑回答道,“而且規模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