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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7部分

麼的?’我說:‘只知道是保密工廠,具體制造什麼不清楚。’他說:‘是製造原子武器的。’我愣了:‘製造原子武器的?原子武器是什麼?你聽誰說的?’他說:‘聽誰說的你別管,反正訊息絕對可靠。怪不得楊蘭妤神秘兮兮的,我下次見到她一定要旁敲側擊地問問她,看他對我老實不老實。’我說:‘對,你一定要問問她,你們的關係不一般了嘛,她應該告訴你。’吳欣蔚說:‘最重要的是,我要知道她具體是幹什麼的,是製造炸彈的,還是製造炮彈的,或者是搞設計的,是研究原子物理的,是保管絕密資料的。’”

“第二天正好是個星期天,是他和楊蘭妤約會的日子。他去了,也問了。據他說,楊蘭妤當時根本就不承認216廠是製造原子武器的。她說:‘怎麼可能呢?我一點也沒聽說過。我們廠就是一般的國防工廠,就跟國防公辦系統的無線電一廠、無線電二廠一個樣。’吳欣蔚說:‘你對我撒謊,你不信任我,你沒有把我當成你最親密的人。’她說:‘這跟我的工作是兩回事。’他說:‘不,一回事,我有權知道你的一切,你也有權知道我的一切。其實校級以上的軍官都知道216廠是製造原子武器的,你對我還保什麼密啊?’她說:‘我是幹什麼工作的,這對你很重要嗎?’他說:‘老實講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誠實,你對我的信任,你把我和你看成是一個人,而不是兩個人。’她說:‘我聽不懂你的話,我和你不可能是一個人,尤其是在工作上。’他們吵了起來,不歡而散,連飯也沒有吃。”

“後來吳欣蔚和楊蘭妤又見了一面,或者兩面,或者三面,總之僅僅過了兩個月。吳欣蔚就變得失魂落魄了。他給我打電話說,他已經好幾個星期沒見到楊蘭妤了。他說:‘她既沒有電話,又沒有通訊地址,你說我怎麼辦?我每個星期天還是去海晏縣城,還是去西海飯店等著。可我不能永遠這樣等下去吧?你說我是不是應該到礦區找找她?’我說:‘最好你別去找,如果礦區真的是製造原子武器的,你去了對她不好,人家還以為你是楊蘭妤叫去的呢。’他說:‘沒錯,我絕對應該為她考慮。可是感情這東西,有時候並不聽你的話,你說怎麼辦?’”…;

“吳欣蔚還是去了,他當然沒有見到楊蘭妤,甚至都沒有看到216廠的圍牆。他在遼闊的金銀灘草原上走著,正在疑惑這裡根本就沒有什麼工廠時,突然被‘六號哨’的軍人從背後抓住了。軍人嚴厲地望著他:‘你是幹什麼的?’‘記者。’‘你來這裡幹什麼?’‘找人。’‘找誰?’‘找我妹妹。’‘你妹妹是幹什麼的?’‘我妹妹在礦區工作。不知道是幹什麼的。’‘這裡不能來,這裡是禁區你不知道嗎?’‘知道,可是我母親病危,我得通知我妹妹。’他的謊言贏得了軍人的同情,軍人沒有抓住他不放。只是打電話給省公安廳,又透過省公安廳打電話給省廣播電臺,證實有這麼個人以後,監視著他走出了禁區。他灰溜溜地回來了。上頭找他談話,說:‘誰讓你去216廠了?不要以為你是廣播電臺的記者,就可以想去哪裡就去哪裡。這不是小事。國土安全域性和聯邦調查局都過問了。’”

“吳欣蔚來找我,說:‘你說我怎麼辦?我現在什麼心思都沒有,就想著如何見到她。’我說:‘還是老辦法。去海晏縣的火車站或者西海飯店等著,每個星期都去,我就不相信她從此就不出現了。’吳欣蔚說:‘也就只能這樣了,好在我不怕等。’”

“不知道不怕等的吳欣蔚是不是每個星期天都在海晏縣的火車站或者西海飯店等著楊蘭妤,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每一次都會在去海晏縣的火車上隨著廣播九轉腸回地唱起《在那遙遠的地方》,更不知道在等不來楊蘭妤的時候他是如何從內心深處斬斷了自己對這個美麗女性如痴如狂的思念。我再也沒有見到他。我後來作了戰地記者。等一年後回到西寧,便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