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在我國北方還有佈置,以收南北夾擊之效。”
“瀚之的意思是說,滿蒙可能有變?”徐樹錚明白了楊朔銘的意思,額頭竟然滲出了汗珠。
“日本圖謀滿蒙已非一日,其國內曾有如欲征服世界,必先征服中國;如欲征服中國,必先征服滿蒙之論,而據稱逆黨魁首曾與日酋定約,將滿蒙分出我中華版圖,永遠交於日本。”楊朔銘點了點頭,說道,“日本可能在我國北方發動的地方,除滿蒙外,不做第二處想。”
“瀚之所言不錯,辛亥時日本即策動蒙古王公及滿清宗社黨人叛亂,妄圖使蒙古脫離我中華版圖自立,所幸逆謀為我軍政當局偵獲,未能得逞。”袁世凱的臉色一時間變得異常難看,“其後兩年叛亂紛起,皆為我軍所破。這幾次叛亂的背後,其實哪一次都有日本人的影子。” ;
楊朔銘當然明白袁世凱說的是什麼。早在1912年,日本便策劃了滿清宗室肅親王善耆出逃,在內蒙古策動蒙古王公的叛亂,並秘密向蒙古運輸武器,妄圖建立脫離中國的“滿蒙王國”。日本偷運到中國的武器隨後即被中國東三省當局破獲,中**隊又及時出擊,打退了外蒙古軍隊對內蒙古的進犯,才沒有使日本人的陰謀得逞。
“那新整編完成的三個師,就不要去廣東了。”徐樹錚說道,“不如放到蒙古更為妥當。”
“就這麼辦吧!關於箇中緣由,皙子你就辛苦一趟,去和英美兩國公使說明。”袁世凱說道。
聽到袁世凱這麼說,楊朔銘知道,自己的“布棋”,已然完成。
現在,就是等著好戲開場的時候了。
從新華宮出來,楊朔銘並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中國國社黨的黨部。
為了能夠儘快的擴大黨的影響,在江雪瑩的提議下,“中國國家社會民主工人黨”去掉了“工人”二字,改名為“中國國家社會民主黨”。
“我就知道你會來的。”
江雪瑩看著楊朔銘,微微一笑。
“老袁沒有再封你官兒嗎?”她看著楊朔銘竟然穿著一身樸素的漢服,笑著問道。
“當然沒有。”楊朔銘笑著看了看這位年輕的“黨首”和她身邊的青年才俊們,“我還怕他給我的官兒太多,你們大家好不高興了。”
“我還以為你會藉此機會從老袁那裡爭回軍權,助孫先生一臂之力呢。”江雪瑩緊盯著楊朔銘的眼睛,象是想要知道他現在打的到底是什麼算盤。
“現在還沒到我重穿軍服的時候。”楊朔銘搖了搖頭,“而且,我也不會去幫助你們以前的老領導。”
“為什麼?難道你覺得我們的國家現在的樣子很好嗎?”江雪瑩的臉色微變,說話聲音也不由得高昂了起來。
“當然不好。”楊朔銘看到她竟然不由自主的握緊了拳頭,淡淡地一笑,“我只是不想推翻了一個袁皇帝,又弄出來一個孫皇帝。”
聽了楊朔銘的回答,江雪瑩的目光一下子變得凌厲起來。
“孫先生是要維護約法,重建共和,不是要當皇帝!”
“他想要做的,是不叫皇帝的皇帝。”楊朔銘冷笑了一聲,從衣袋內取出了一個信封,交給了江雪瑩,“看看這個吧。”
江雪瑩看到楊朔銘的動作,眼中的疑惑之色漸濃,她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恢復了平日的神態,然後上前從楊朔銘手裡接過了信封開啟,取出了裡面的信紙看了起來。
她的目光僅僅掃了信紙幾下,臉色便變得鐵青。
“裡面的照片,你可以好好的,是不是他本人的筆跡和印章。”楊朔銘說道,“千萬愛**民流血犧牲所要維護的權益,他已經白送給日本了。”
“我明白了。”江雪瑩的身子象觸電似的顫抖了一陣,然後很快恢復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