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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道遠超平日,只是受刑的兩個人卻絲毫沒有對此發出任何抱怨。

被鄉鄰稱之為林老實的林忠孝默默的承受著這一切,在他看來違反軍紀就應該受罰,而連累了一向信任他的將主更是讓他心存愧疚。至於那個惹禍精安有福此時也沒有說什麼,本來沒有被定性為攻擊軍法官已經讓他慶幸非常,而剛剛的那一幕更是徹底將他震撼住了,不是說刑不上士大夫,禮不下庶人嗎?可剛才的那一幕又為何會發生呢,這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依舊站在行刑區看著這一切的陳文並沒有選擇去療傷,因為按照條例受刑人員需要直屬上司來為其塗抹傷藥,這是他為了提升軍隊凝聚力和軍官威信所指定的條例。雖然他的傷不至於去找監軍文官去幫忙吧,但是作為暫管鎮撫兵的他還需要等待林忠孝受刑完畢後幫其塗抹傷藥。

很快,受刑的鎮撫兵林忠孝行刑結束,陳文便帶著他去塗抹傷藥,雖然一個捱了三十鞭的給一個捱了二十鞭的塗傷藥感覺從醫療上來看有些不分輕重,但是制定軍法就是為了執行。

給那個始終在感激和恐懼間互相搖擺的鎮撫兵塗完傷藥,陳文便以本營之中他沒有上司的名義謝絕了林忠孝的歉意,自顧自的前去找陸老郎中治傷。畢竟和這個時代皮糙肉厚的底層士兵比起來,他已經勉強可以稱得上細皮嫩肉了,這又被多打了十鞭,誰知道這點傷藥管不管用。

而就在惜命的陳文給林忠孝塗傷藥的時候,圍觀在行刑區的軍官和士兵們的大腦也基本上全部重新啟動完畢了。當事人尤其是他們的將主已經離開了校場,軍官和士兵便開始七嘴八舌的談論起了剛才發生的那一幕,以及陳文最後所說的那句話。

入營以來,陳文提高士兵的伙食待遇,廢除軍中肉刑,傳授火兵戰場救護之法,更改餉銀髮放制度以防止軍官剋扣士卒軍餉,更是和最普通計程車兵在一個鍋裡盛飯吃。這些在陳文眼裡都很正常的事情,可是在這個時代計程車兵眼裡卻是一個難得愛兵如子的武將才能做得出來的。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陳文營中的軍官和士兵才願意接受那些遠超這個時代軍隊訓練強度的訓練,並預設那些稀奇古怪的軍法和條例。當然,陳文關於戚家軍的洗腦在這之中也起到一定的作用。

剛剛的那個震撼人心的一幕發生到現在,在場的很多人已經開始模模糊糊的意識到了陳文的用意。只不過,這其中大多還是頗為不解於陳文的偏執,而其中一些心思活泛的或是被洗腦程度較深的則已經弄明白了為什麼會這樣。

“我們可是陳將軍重建的戚家軍的啊,戚家軍的將士不就是應該嚴守軍紀嗎?”

“就連陳將軍都能夠如此恪守軍紀,我們這些士兵又有什麼理由做不到呢?我部軍紀嚴明就一定能戰無不勝,就像戚少保那時一樣。”

“是啊,一定是這個道理,戚少保斬子不也是這個道理麼?”

“……”

西校場的行刑區,陳文營中的軍官和士兵越聚越多,議論的氣氛也越加的濃厚了,很多人甚至暫時忘記了洗完澡吃過飯就可以休息的事了。而顧守禮則遠遠的看著這一切,更加感慨並慶幸於他當時的選擇,無論是選擇追隨陳文,還是選擇這份沒有什麼油水的工作。

只不過,這大蘭山老營說大不大、說小卻也不小,若是有什麼新鮮事兒卻是哪怕發生在犄角旮旯也會像風一樣傳遍每個人的耳朵。

大蘭山老營糧庫。

剛剛還在核對賬冊的孫鈺聽著屬下小吏繪聲繪色的講述著剛才發生的那一幕,只見他將毛筆放下,站起身在庫房中漫無目的的走來走去,心中的激盪若不是那張冰塊兒一般的面龐慣於不會表達感情,只怕是此刻早已變得眉宇激昂、笑意濃濃了。

只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