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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在那塊依舊插在道路旁寫著“過線者死,勿謂言之不預也”的牌子旁邊為李榮重新立了一塊寫著這七個墨字的木牌,也算是為他做好事的行為留名於後世了。

就在陳文為李榮樹碑的時候,李瑞鑫也趕了回來,奇怪的是此刻的李瑞鑫並沒有騎在馬上,反而是和一個清軍的軍官步行返回,甚至那個軍官竟然沒有被捆綁起來,只是步行跟在李瑞鑫身後。

這是什麼路數?

須知道提標左營的副將李榮都是被那些騎兵將其捆綁起來交給陳文的,難道說這個軍官地位比李榮還高?他不會是田雄吧。

“將軍,卑職懇請借一步說話。”

陳文掃了一眼那個清軍軍官,李瑞鑫的表情很是怪異,行事也不似他平日的風格,顯然是和這個清軍軍官有關。

滿懷著疑惑的陳文和李瑞鑫來到了溪邊。只是剛一走到那裡,李瑞鑫竟然跪倒在地,一個勁兒的磕頭。

“李兄弟,你這是幹什麼?有什麼事情起來說。”

對於李瑞鑫、吳登科這樣在他白身時便相熟的人,陳文在沒有外人的時候一向是以著兄弟相稱,就和當初相識時一樣。這樣做一方面是拉攏人心,而更多的還是出於習慣。

“將軍,卑職懇請將軍饒過那個清軍軍官。”

陳文知道,李瑞鑫的經歷使得他對於那些綠營兵或是漢八旗軍的漢奸一向是恨之入骨,在大蘭山下的鎮子里居住的那段日子甚至還不斷出山襲擊落單的綠營兵,此間為何會為了那個看起來並不像是什麼高階武將的軍官求情?這讓陳文頗為詫異。

將李瑞鑫扶了起來,陳文立刻問道:“李兄弟,你且把事情說清楚了,本將方可決定如何處置此人。”

聽到陳文的問話,李瑞鑫連忙把徐磊對他說過的事情簡要的報告給了陳文,只是瞞下了徐磊在路上打聽陳文底細的事情。

聽完這個故事,陳文的詫異之情更甚,本來在陳文聽過李瑞鑫的過往後便認定了他的家人,尤其是還是三個女子在那樣兵荒馬亂的情況下是不可能生存下來的。只是此間李瑞鑫言辭懇切,顯然是相信了那個清軍軍官的話。

在陳文的印象裡,李瑞鑫為人平日雖有些傲氣,但同時也是個頗有主見之人,否則這幾年那麼多武將的延攬都被他回絕了,最後反倒願意成為當時還只是白身的他的屬下。陳文相信李瑞鑫是不會騙他,也沒有必要騙他的,否則直接將這廝在私下放了,也不會有人知道,此間既然還是帶了回來,顯然是出於忠誠才會做出的選擇。

回想起這些日子以來的相處,尤其是前些天孫鈺曾在私下向陳文提及過的那一日追捕褚素先時的細節,這使得陳文很難說出拒絕的話語。

忠誠,是需要回報的。這個道理陳文在清楚不過了,哪怕是在現代社會這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但是,今天他可以為李瑞鑫開一道後門,明天就一定會有人依仗著功勞違抗軍令,這也是必然會發生的,尤其是在這樣的一場大捷之後。

軍紀,還是人情,陳文的理性相信他一定會選擇前者,可是人絕非是冰冷的機械,李瑞鑫長久以來的忠誠和勇敢給了陳文太多的感動,如果因為他的冷漠而導致了李家那雙母女死於非命,陳文自覺得他也無法再去面對李瑞鑫了。

算了,先弄清楚那廝說的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吧。畢竟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李瑞鑫被親人逃出生天的驚喜和隨之而來的親情影響到了判斷能力也是很可能存在的事情。雖然這樣的情況會使得李瑞鑫更加心傷,但也總好過希望沉澱日久後那突如其來的失望吧。

“李兄弟,且讓那廝過來,本將要看看他所說的話有幾分可信。”

聽到這話,李瑞鑫連禮都顧不上行,連忙去把被幾個明軍看管著的徐磊拽了過來。

“本將聽說,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