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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卻連腳趾頭都動不了,一年的植物生涯對身體機能的損傷很大,看來肌肉萎縮的厲害,也不知道恢不恢復得過來。

腦子裡一團漿糊,想也想不清楚,我索性不想,先把身體弄正常了再說。眼鏡醫師說是已經通知了我的家人,不日即將趕來,讓我心裡有點惴惴,又有點期待,也不知老爸看到我這幅死狗樣會有什麼反應,不過表情肯定很精彩。

試著運了一下氣,沒有任何感覺,內視的結果讓我大為沮喪,幾乎所有的經脈全部堵塞的厲害,就像年久失修的運河,都淤了。

阿東不知道在哪裡,我試著與他溝通,沒有任何回應,讓人十分懷疑他是不是我憑空臆想出來的東西,可是偏偏他教的修煉方法歷歷在目,真是奇怪。

二十一 家訓

甦醒已經兩天了,藉著恢復訓練與電流刺激,我至少能自己坐輪椅了,身體的感覺慢慢的又回來了,眼鏡醫師通知我下午家裡人就要來了。

奇怪的是,期待中父子見面的事情沒有發生,下午來的三個人我一個也不認識,偏偏還急吼吼的讓我轉院。

我困惑不已,追問再三他們是什麼人,為什麼冒充我的家人,不說清楚我絕不動彈。

那三人無法,只好屏退了醫院的閒雜人等,也不知他們使了什麼法子,醫院裡原本很囂張的醫生護士居然一聲不吭乖乖的從命。

這種情況很詭異,我大是警惕,這幫傢伙來歷不明,先摸摸底再說。

三人當中一個看起來比較老點的傢伙先問我,還記不記得發生了什麼事。我說不知道,只記得同陳比利教授做實驗,進入了狀態之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一睜眼就在這個醫院裡。我又問陳教授在哪裡,我要問他我昏迷了一年是怎麼回事。

那三人明顯鬆了口氣,老傢伙說你記得陳教授就好辦,我們有點事情要問你,但是當務之急要把你的身體恢復,這裡條件不好,所以先轉院吧。

我眼睛一翻說你們算哪根蔥,說問我就問我,我憑什麼回答你們,陳教授呢,讓他來和我說話。

那老傢伙手一攤,說陳教授有點麻煩,不能見你,他們是國安局的,要我配合。我草,國安局就吃人啊,老子又沒反革命。

心中害怕,但是嘴上必須硬梆,我表示不見陳教授絕不離開。

那老頭沒法,只好說:“一年前你們的實驗出了事故,陳比利教授已經成了白痴,你就算見到了他也沒用。這案子已經擱了一年,我們的調查需要你的幫助。”

我心中一喜,陳教授居然沒死,額,不過成了白痴與死也差不多了。怎麼又同國安扯上了,堅決不能同他們走,這衙門進去容易出來可就難了。

我又問我出了這麼大的事,家裡人知不知道?那老頭點頭說我父親來過,當時問了情況一言不發,只說醫療費用他會承擔,讓醫院好好照顧我,之後就沒了音訊,據他們瞭解是出國了,不時的有大筆款子從國外寄過來,用以支付我的醫療費。

我默然,老爸只是個鉗工,都快下崗了,哪來的錢養我這個植物人?還出國,難道咱家有海外關係?心中沒來由的一下悸動,生怕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那老頭又說本來陳教授的實驗出了事故,各種善後費用都是由專門帳戶支付,但是我父親非常固執,執意不肯接受,非要自己籌錢,堅決不要與他們發生關係。

老爸的意思我知道,他生平最討厭與國家的人打交道,所奉行的原則就是敬而遠之,絕不與之糾纏。他這種思想我不知道是從何而來,但是也不至於連應得的賠償也不要了,非要自己負擔。

“我爸他留下了聯絡方式沒有?”我問道。

那老頭搖搖頭,掏出一個信封遞給我,說:“臨走的時候只給我們這個,讓我轉交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