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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部分

擺,卻不知說什麼才好。柳鶯鶯笑道:“梁蕭,你只管胡說八道,沒得嚇壞了小和尚。”梁蕭道:“這不是胡說。他此番屢屢救護你與曉霜,我便粉身碎骨,也報答不了。”柳鶯鶯聽得這話,胸中酥暖,嘆道:“你呀,盡是胡來。你給小和尚做牛做馬,豈不存心叫我跟你沒臉麼?”梁蕭笑道:“那你說怎麼辦?若無一個說法,從今以後,我可睡不好覺。”柳鶯鶯妙目一轉,道:“你方才叫他花生兄弟,依我看來,你二人做個兄弟,豈不更好。”花曉霜拍手笑道:“姊姊這法子好!”梁蕭點了點頭,挽住花生,嘆道:“可惜沒有線香犧牲。”柳鶯鶯取出匕首,在船板上刮下三堆木屑,說道:“別人撮土為香,我們撮木為香好了。”梁蕭一笑,向花生道:“我生平自以為是,瞧得上的人少之又少,更遑論義結金蘭,同生共死了!”說到這裡,他想起往事,嘆了一聲,又道,“早先有個結義妹子,可惜被我連累慘死,梁蕭未能以死相謝,內心極是遺憾。我與你萍水相逢,性子也不投契,只不過,你雖貪杯好吃,卻是真情實性、全無虛偽。世間貴重者莫過於真心二字,我很喜歡。從前梁蕭沒有兄弟,自你花生以後,想來也不會再有。”拉著花生跪倒在地,朗聲道,“四維八方,皇天后土,梁蕭今日與花生結為兄弟,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今日之後,共當患難,共享歡樂,如違此誓,死無葬身之地。”

花生不知何為結拜,只聽得糊里糊塗。柳鶯鶯瞧得生氣,從後面對他孤拐一腳,嗔怪道:“你瞪眼作什麼?梁蕭說的話,你也說一遍。”花生嗯了一聲,梁蕭那些文縐縐的話他聽不大懂,便胡亂念道:“蛇尾巴黃,黃舔猴兔,梁蕭……”柳鶯鶯忍不住又踢他道:“他說梁蕭與花生,你該說花生與梁蕭。”花生無奈,只得道:“花生與梁蕭結拜兄弟,但求同年同月生,不求同年同月死……”話未說完,屁股上又捱了一腳,只聽柳鶯鶯怒道:“念反了,重念!”花生哭喪起臉,一個字也吐不出來,梁蕭擺手笑道:“罷了罷了,繁文縟節,俱都免了。花生,你多大年紀?”花生抓著光頭,苦著臉道:“好像十六,又像十七,俺也記不清了。”柳鶯鶯冷笑道:“吃肉喝酒你倒記得清楚。”梁蕭笑道:“就算你十七,我也虛長你兩歲,我是哥哥,你是兄弟。”說罷拉著花生拜了三拜,方才站起,尋思道:“我自負聰明,先結交一個傻妹子,現在竟又結交了這麼個一等一的傻兄弟。”不由想起阿雪,心中酸楚,感慨不盡。這番別後重逢,眾人自有說不完的話,柳鶯鶯不厭其煩,將什麼是結拜兄弟,給花生說了兩遍,花生始才明白過來,諾諾連聲,也自歡喜。

梁蕭問起曉霜給哈里斯治病一節,聽說哈里斯喝尿,不由笑道:“老子憋了好大一泡仙尿,不知哈里斯還要不要喝?他若喝得完,保他再長出一條腿來。”柳鶯鶯啤道:“不要臉,老大的人還充童子。”梁蕭瞥她一眼,道:“奇怪,你怎知我就不是童子?”柳鶯鶯遽然醒悟,俏臉緋紅,啐道:“下流鬼?不與你說了。”梁蕭見花曉霜坐得遠遠,有問便答,要麼只是微笑,暗忖久別重逢,她怎就變得恁地生分了,不覺悒悒不樂。柳鶯鶯看在眼裡,心道:“這丫頭真傻。她那日對我說的話,卻當真了麼?”笑容一斂,輕輕嘆了口氣。梁蕭歇息片刻,起身道:“咼兒還在賀陀羅之手,我須得救他出來。”柳鶯鶯道:“那老賊武功甚高,既要勝他,又要不傷咼兒,可是極難。”梁蕭笑道:“有什麼難的!”對著眾人低語兩句,柳鶯鶯拍手笑道:“你這小色鬼,鬼點子就是多!”

賀陀羅在艙中調息片刻,內力復元,拍開一罈酒,喝了兩口,精神大振,忖道:“梁蕭武功雖有長進,卻還未必勝得了灑家。但若小和尚傷愈,二人聯手,便有麻煩。先發者制人,後發者制於人,灑家須得早些動手,只要殺掉一人,萬事大吉。”正自思量,忽聽船頭傳來一陣歡呼,接著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