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喔喔,你是公雞麼?”西澤爾輕輕地出口氣,“你是在考慮我的舞伴人選還是回顧自己的意淫史?”
“我雖然意淫可沒用啊。”米內毫不掩飾地自己對伯塞公學中那些出名的漂亮女孩的憧憬,“她們對未來的米內男爵沒什麼興趣,我看得出來,她們看我好像在看雞蛋!對你可不一樣,她們就搞定你這件事暗暗較勁呢!”
學校裡的人都說西澤爾有雙魔鬼的眼睛,因為在聖典中描述惡魔多半都說它有雙妖異的紫瞳。可這句話由男孩或者女孩說出來,含義是不一樣的。或開朗或矜持的女孩都在關注西澤爾,很多粉紅色的日記本里寫著西澤爾的名字。安妮那身六兩重的蟬翼紗的舞裙就是做了要來挑戰西澤爾的,在仲夏夜的舞會上筆直地走到他對面,挑釁地盯著他的眼睛,看他敢不敢邀請自己跳舞。這是她們最美麗也最瘋狂的年紀,她們自信連魔鬼都會拜倒在自己的長裙下,用魅力征服魔鬼可比征服英雄有成就感多了。
“我對自己充當獵物的遊戲沒什麼興趣。”西澤爾眺望遠方,目無焦點,“你呢,有沒有女孩對你伸出橄欖枝?”
“本地的土妞兒我哪裡看得上眼?”米內哼哼,“我等著翡冷翠的女孩們來,我是專門捕獵翡冷翠女孩的好獵手!”
伯塞公學中不乏美少女,但男孩們最期待的是翡冷翠來的女孩,在整個伊羅伯,要說哪裡的女孩最時尚、最可愛、像淑女般端莊又像狐狸般狡猾,當然是翡冷翠女孩。有人說整個西方的美女都嫁到翡冷翠去了,她們生出來的女而當然也是最美的,所以翡冷翠既是聖城,又是美豔和時尚之都。這倒是彌賽亞聖教的先驅者們建立那座城市時始料未及的。
當然,想要贏得翡冷翠女孩的芳心,前提是你得能配得上她們。米內這麼說,主要還是因為他在伯塞公學裡的機會著實有限,他嚴肅正經的時候倒也能算個美少年,問題是他嚴肅正經的時候太少了,動不動就露出賤兮兮的嘴臉來。
“想追翡冷翠的女孩就送她們玫瑰和珠寶,向她們朗誦些長詩,談些音樂和藝術,有神職身份更好。如果你是大國的公爵或者侯爵繼承人,那就不用追了,她們會對你投懷送抱的。她們很簡單。”西澤爾的聲音很平淡,但言辭刻薄,這是他素來的說話風格。
“說起來西澤爾你家不就是翡冷翠的麼?”
“算不上家鄉,但十四歲之前我一直住在那裡。”
“家在翡冷翠卻來馬斯頓上學?翡冷翠有的是名牌的神學院啊,梵蒂岡學院可是號稱世界最高學府的。”米內說,“就是太貴,錄取也太難,要不然我也去考。”
“你不會喜歡翡冷翠的,你只是喜歡翡冷翠的漂亮姑娘。”西澤爾微笑。
“你家在翡冷翠住,應該認識很多大人物吧?”米內繞著彎子想打聽西澤爾家的情況。
一直有人猜西澤爾是個東西方的混血兒,因為他黑髮紫瞳,不太像純正的西方人,但西澤爾從未談及自己的家庭。
最奇怪的是他沒有姓氏,在花名冊上他就叫西澤爾。伯塞公學裡都是貴族學生,對貴族來說,姓氏是最能體現身份的東西,在公眾場合大家都會自豪地念出自己的全名,但西澤爾就只是“西澤爾”而已,好像沒父沒母。
西澤爾閉著眼睛,似乎睡著了。在溫暖的春夏兩季,鐺鐺車是不裝玻璃窗的,隨時都有清新的空氣從乘客的身邊流過。眼下正是月桂花盛開的季節,風中滲透著冰冷清冽的滑向,陽光灑在西澤爾那精緻而鋒利的臉上,零星的粉色花瓣從山坡上飄了下來,落在他的眼角眉梢。
沒人陪米內聊漂亮女孩了,米內覺得有點無聊,只得翻個身,望著外面發呆。其實那些話都是廢話,米內很清楚西澤爾對學校裡那些聲名赫赫的女孩EMI興趣,西澤爾只在意伯塞公學的第一美女,阿黛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