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陣陣酥麻。
芸娘整個人被他圈在了懷裡,鼻尖碰到了他胸膛,緞子裡透出來的氣息,幽幽淡淡,盡數鑽入了六魂七竅。
芸娘面紅耳赤,僵在那動也不動,氣兒都忘了喘。
裴安倒是絲毫沒有察覺,尋了一陣,終於找到了那幾根髮簪,一根一根地抽出來,再將鳳冠從她頭上取下,轉身放在了身後的桌上,回頭盯著她飛滿了紅霞的臉頰,似乎這才意識到自個兒適才那動作太過於親密,輕挑了一下眉梢,道,“我先出去見賓客,你要是累了,早點歇息。”
那也不過是場面話,新婚夜,哪裡有新娘子自個兒先歇息的。
芸娘一張豬肝臉,熱量還未散,也沒敢去看他,忙點頭,“好。”
腳步聲慢慢地走向門口,門扇“吱呀——”一聲開啟,見那道身影終於消失在了視線內,芸娘實在憋不住了,整個人往身後的床上一倒,“嗚嗚~”了兩聲,緊繃的身子剛放鬆到一半,門口的腳步聲突然又回來了。
芸娘一震,瞬間起身,雙目驚愕地看著去而復返的裴安,忘了反應。
裴安看了她一眼,走到她跟前,從袖筒內取出了他白日掏走的那顆糖,彎腰給她放在了身旁的喜床上,一聲沒吭,又轉身默默地出了房門。
芸娘:
青玉關上了門,進來走到了跟前,芸娘還規規矩矩地坐在那,不敢動。
青玉提醒她,“主子,這回真走了。”
芸娘眼珠子轉了轉,確定人不會再回來了,才捂臉道,“丟死人了,指不定他這會子怎麼想我呢。”
兩人的親事於她而言,是雪中送炭,自打從他定親之後,她便打定了主意,要給他留個好印象。
青玉倒沒覺得有什麼,“成親誰不累,放鬆一下也無妨,主子您就是太緊張了,奴婢瞧著姑爺對您挺好,還親手替你取了鳳冠呢。”
確實是體貼,可芸娘覺得,他還是別體貼了,簡直要人命。
芸娘看了一眼那顆糖,臉色愈發臊得發紅,哪裡還有心情去剝,隨手擱在了桌上。
今兒的賓客多,裴安應付起來一時半會人必然回不來,她得先更衣洗漱,芸娘起身,青玉將身上的霞帔取了下來。
除了芸娘從孃家帶來的青玉和連穎之外,國公府這邊配了兩個丫鬟和一個嬤嬤,青玉和連穎伺候芸娘,另外兩個丫鬟忙去備水,嬤嬤則留在她跟前,隨時聽她差遣。
兩人的婚房是之前裴安住的院子,房間原本就寬敞,婚期前裴夫人特意讓人佈置了一番,將裡面的傢俱陳設都換上了新的,半人高的翡翠擺件兒,立在屏障旁,每一樣都價值連城,比起芸娘住的屋子,還要奢華。
芸娘也算開了眼。
初來乍到,什麼都摸不清,單是屋子都找不到,青玉和連穎也是一頭霧水,方嬤嬤簡單地介紹了一通,領著芸娘先去了浴室。
裡面的水已經放好了,偌大一個浴桶,比她王家用的整整大了一圈。
熱騰騰的水面上鋪了一層花瓣,簾子一隔開,芸娘沒讓人進來伺候,實在是太累,精神繃得太緊,水裡一泡著,不覺多待了一陣,青玉在外喚了她一聲,她才驚醒,趕緊起身。
夜裡更換的寢衣是國公府備好的,顏色依舊是大紅,如今正值夏季,料子也輕薄,披在身上倒是輕鬆了不少,可頸項下也露了一大片,隱約還能看到輪廓。
芸娘哪裡穿過這樣的衣裳,不太習慣,吩咐青玉,“這也太露了,你趕緊去找件衫子來,我遮一下。”
青玉有些為難,“今兒是主子新婚夜,奴婢覺得這身挺合適,您要是披個披風在外面,倒挺扎眼”
芸娘:
芸娘垂目看了一眼,皺眉道,“這,這能見人嗎。”
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