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不下多想,如果按照這個速度走下去就是冬天來了都不一定能回到堡壘。“我要是趕不在入冬之前趕回去,我非得凍死在路上不可”李良暗暗的想著,反而加快了自己的腳步,雖然此時的李良已經快堅持不住了,這要不是回堡壘的信念一直支援著李良,也許李良早就放任自己栽倒在路邊,然後再也站不起來。
“真是經歷磨練人,要是沒有過去的鍛鍊,也許我就死在那兩隻喪屍口下了。”李良感嘆道。
雨漸漸的了下來,具體什麼時候停的李良心裡都不清楚,身上已經被雨水打透了,終於穿過一叢樹林,李良望了望四周發現沒有什麼可疑的,便爬到一個地勢較高的土坡上,眼前的情景讓李良一直平靜的心激動起來,不遠處那寬闊的道路,一看就知道是國道級別的,只要沿著國道走,必定會找到指路標。
李良跑的朝著國道的方向,顧不及身體的疼痛與疲憊了,但跑了一段,李良停住了,“不對,不能在國道上走,目標太明顯了,簡直就像靶子一樣,以我現在的狀態就是任人宰割的結果。”剛才的興奮讓李良一時頭有點暈,幸好,李良反應的快。
李良重新挪回了泥濘的道上,他決定在發現國道上有大的指示路標的時候他才冒險下去看看。如果沒有這場雨,李良是絕對不會選擇在國道附近前進的。如果這是在末世前,李良一定會選擇回到國道攔車或者等待別人的獲救,這肯定是大多數倖存者的第一想法。但是此時李良眼前浮現的還是進入泉縣的必經之路那個被撞得面目全非的高中生,被撞飛,被碾壓,這就是一個人處在弱者地位時的現狀。坐在車裡的人是不會管路中間攔車人的死活的,甚至他們根本不需要去管攔在路中間的到底是個人類還是喪屍,就那樣砰的一聲撞過去,然後囂張的離去。
馬路殺手,末世前可能是那些有權有勢的人或者他們囂張的子女,可是在末世,你碰到的每一輛車中都有可能坐著一個馬路殺手。
李良從不會把自己的命運掌握權交給別人,這次依然不會!
沿著國道方向前進的李良只有一個想法,華夏的國道四通八達,只要有國道的地方就有城鎮甚至是城市,雖然裡面一定有喪屍,甚至有暴徒,可是現在的李良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如果繼續在野外呆幾天,李良懷疑自己會曝屍荒野,只有到達一個城鎮,才可能活下去。整整三天,李良只吃了一個乾癟的饅頭,和沿途的一些酸澀的沙果,而淅淅瀝瀝的雨更是讓李良身上的熱量被成倍帶走,所以冒著死亡危險進入城鎮是可行的,否則就是必死無疑。也許隨便推開一戶人家的門,就能在裡面找到一些還沒腐爛的食物,甚至還可能找到一些藥品,消炎藥可是每家每戶都必備的藥品。
李良這樣想著,堅持在雨中的泥地中跋涉著,雨水不斷從臉龐上流下,然後匯聚成一大滴,砸在泥地上。
幾個時過去了,功夫不負有心人,李良真的找到了一座鎮。此時李良像一個走在沙漠中的人,看到一個綠洲卻深怕是海市蜃樓,這個時候的李良長出了一口氣,終於活著找到一個鎮了。
也許馬上就可以找到一個溫暖乾淨的房間,最好在冰箱裡還有剩餘的食物,不需要是肉類,白麵饅頭就行。
停在鎮前的李良並沒有被喜悅衝昏了頭腦,仔細觀察著附近的地形,離開正路,準備從路進入鎮。
這個時候的李良也只能期望鎮裡喪屍數量少一點吧,雖然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雨越下越大了,在這樣的天氣,能見度實在是低得很,李良只能豎起耳朵心翼翼的前進。
不知不覺中,李良就走上了一條路,拿出西瓜刀握在手裡,準備找一戶人家躲一躲。
一種聲音遠遠的傳了過來,李良身上一緊:是喪屍,還是人?
傳進李良耳朵的聲音就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