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子罵了又罵。
“死棒子,臭棒子,我咒你們出門被車撞,喝水也噎喉”馬慶狠狠吞下一口飯,又嘟囔幾句。
“我說小馬哥,這話你都說幾百遍了,你煩不煩啊,我們聽得耳朵都長繭了”他旁邊的黎健不耐煩地說了他一句。
“我當然煩,我TMD煩死了”馬慶捋了捋光裸的臂膀,全身都是肥肉,“老黎,那是我多年的珍藏啊,都是清晰版本的,可以典藏的”
“再重新下載就是了。”黎健說道。
馬慶哼了一聲:“你說得容易,媽…的,我辛辛苦苦奮鬥了兩年,現在倒好,一夜回到解放前。你也別他…媽…的站著說話不腰疼,不要忘了,要不是有我的艱苦奮鬥,你們這三個牲口能夠這樣幸福?我他…媽…的就像那些網路盜版的人一樣不要臉地打著共享的名義和你們有福同享,現在倒好,你連句安慰的話都沒有我草,想當初我搞到小澤瑪麗亞的時候,你是死皮賴臉要複製過去的”
“我……”黎健說不出話來了。
馬慶抬頭看了一眼他,愣住了,只見黎健站在桌前,拿著一把梳子,對著前面的鏡子,手中動作不停,在頭上梳啊梳得很歡,還時不時往頭髮上噴幾下固發水。
“你做什麼?”馬慶眼都瞪大了,看著黎健把頭髮梳得賊亮,臉也紅光滿面。
“準備去約會。”黎健輕聲答道。
“你?”馬慶是又驚又奇,還有幾分不信。
黎健不悅了,瞪了他一眼:“怎麼,羨慕啊?”
馬慶嗤笑一聲:“別又搞得灰頭土臉回來。”話說黎健也長得人模狗樣——這是馬慶嫉妒的說辭,其實黎健長得還是很帥的,白白嫩嫩,一副眼鏡,很斯文,很儒雅,但班中的人對他有一句頗為耐人尋味的評語:“帥有什麼用,又沒有內涵”
說他沒內涵,照馬慶看來,是這個人實在是太吝嗇,另外,還有點色——當然,在馬慶眼中,這不是缺點,有哪個男人不色的吝嗇實在是很傷人品的性子,對同伴吝嗇也就罷了,偏偏他對女人也很吝嗇,據說——據說而已啊,他陪女人上街買水喝也要AA的,吃飯什麼的就更不用說了
這樣的男人,有幾個女人看得上?
當然,人家看不上他不要緊,他看得上就行了。這不,這傢伙又學習曾國藩發揮屢敗屢戰的韌性了。
不過,馬慶並不看好他,也知道他的性子,更不敢勸他大方一點,因為這就等於要了他的老命。
“文奇龍呢?”馬慶岔開話題問道。
“應該是打球去了吧。”黎健答道。
馬慶點點頭,文奇龍這個暴力份子,也有暴力的資本,至少身體方面鍛鍊得很好,是他宿舍裡頭保持得最好最勻稱的一個。如果陸弘沒有發胖,倒是很標準……
“陸弘怎麼還沒來呀。”一想到陸弘,馬慶臉色不大爽了,“這傢伙,這個學期幾乎沒去上過課,教授啊老師的都點名幾次不見他了,如果再這樣下去,估計連試都沒得考,怎麼畢業?”
“你理他做什麼,這傢伙一向獨來獨往慣了。”黎健輕輕說道。
馬慶怒了:“話不能這樣說,他是我們宿友,是兄弟,好不好”
“你跟我急有什麼用?”黎健瞥了他一眼,“那是他自己不自愛好不好。我看他被那個秦慧拋棄後就自暴自棄了,不思進取,我能有什麼辦法?”
“胡說八道”馬慶喝道,“人家現在的女朋友是陳羽燕,秦慧比起她來算什麼”
黎健訝然:“不是吧,小馬哥,那只是學校論壇無聊的人說一說而。已,這你也信?”
“你不信?”馬慶笑了。
“當然……”黎健沒說完,愣住了,盯著得意洋洋的馬慶,“是真的?”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