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的昂著頭,秦安沖她揚眉。「就說了我有天賦吧!我去給殿下送去,剩下的你和拂笠一起吃。」
將一碗沒被動過的面放入食盒,秦安還特意將青菜夾在一邊,讓它看起來更好看些。秦安滿心都在想,若是殿下嘗過後覺得新鮮,能多吃一些該多好。
若是能再誇她幾句,就更好了。被自己的想法逗笑,秦安揉了揉臉,走到他房前敲門。「殿下。」
「進來吧。」
得了他的允准,秦安提著食盒入內,見他坐在桌案邊,心中跳動的小火苗閃了閃。為自己頭一次做好面開心,竟然差點忘了,她壓根沒寫完殿下罰的字,還在他面前撒謊頂了嘴。
「愣什麼呢,拿的又是什麼?」魏知壑走過來問道。
心虛笑笑,秦安取出碗,獻寶道:「該用午膳了,殿下嘗嘗這碗麵?」
低眉看去,魏知壑想起早晨被他打翻的湯,想來這面也是她做的了。思及此,魏知壑挑起幾根面送入口中。他動作文雅,吃這種帶湯的東西,也沒有聲音。嚼幾下後囫圇嚥下,用軟布擦完嘴唇,他皺眉看向秦安。
絲毫沒有她想像中的反應,秦安心中的火苗被噗的一聲澆滅,她低聲問:「殿下覺得不好吃?」
「那會你走了,就只是去做飯?」魏知壑卻問起不相干的事。
不自然的眨眨眼,又想起他們二人並肩站立的模樣,秦安縮回身子低頭。「是,原來殿下知道是我做的。」
廢話,這裡也沒幾個人,不是她做還能是灶臺成精不成。魏知壑沒好氣的開口:「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人家都站在你面前了,你倒是大度得很。」
秦安懷疑起自己的耳朵,竟然能從他的話語中聽出幾分埋怨的感覺,忙搖搖頭。隨後又小聲辯解:「不是你要我走的嗎?」
「我!」被噎得說不出話來,魏知壑愈發瞪著她,心中鬱氣堆積。
感覺自己都要被他的眼神殺死了,秦安陪著笑,又討好道:「面涼了就不好吃了,殿下先吃飯嘛。」
魏知壑卻連碗都不看一眼,又追問道:「你下一次取藥,是什麼時候?」
不自在的摸摸頭,秦安回:「九日之後。」
只有九天了……摩挲著食指,魏知壑更為煩鬱。這段時間果真是跟著她待久了,現在總被一些奇怪的情緒左右,差點忘記了正事。時間緊迫,可秦安才學會了幾個字。
眼看著他用筷子一下下戳著面,秦安忍不住心疼的提醒,「殿下?」
「啪!」筷子被重重拍下,魏知壑猛然站起來,將一摞紙扔在秦安懷中。
手忙腳亂的接住,秦安低頭一看,正是自己早上寫的。他果真要和自己算帳,秦安無奈的抱著紙,目露哀求的看向他。
「我教你認字,你卻就這樣敷衍了事?」
用力捏緊紙張,秦安主動認錯,「是我不好,我這就去將沒寫完的補上。殿下先吃飯好嗎,你這些日子來,就沒有好好吃過一頓飯。」
方一對上她的眼睛,魏知壑心中就又會生出不該有的軟和。愈發冷峻的皺眉,就像是要把心中多餘的念頭趕走似的,魏知壑單手將碗端在她面前。
隨後當著秦安的眼睛,將碗慢慢傾覆,一整碗麵全部倒在了地上。難堪的一灘髒汙,骯髒醜陋。
目光從茫然轉向痛苦,秦安不忍再看,顫抖著閉上了眼。
「你做的面是嗎?麵條夾生,青菜沒熟,湯更是鹹得難以下嚥!更重要的是,你以為我會吃得下這麼粗陋的飯食?秦安,你會的就是用這種伺候人的法子來討人歡心?」
艱難的吞嚥一下,秦安睜開眼,魏知壑已經背對著她,只有地上的滿目狼藉。「殿下說的是,我連伺候人的法子,都是現學的。我不如妹妹知書達理,若是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