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邢拓的片場後,她再也沒去找過他,而他也沒回來過,她的計畫於是乎停滯不前。
也許,她應該聽從邢拓的建議,轉移結婚物件,說不定機會還大一些……
頓地,邢拓輕浮的笑臉以及事發突然的吻,佔據她的腦海,一股熱氣自頭皮蔓延至腳底,將她紊亂的心思攪得更混沌不清。
他明明不喜歡她,又為什麼親吻她?這個疑問不斷在她腦中盤旋,始終推敲不出一個可能性,卻沒有探究自己在意的動機。
“抱歉,讓你久等了,準備好了嗎?”
一道帶著笑意的溫柔聲音驟然響起,讓凝思出神的她嚇了一跳。
邢聖睇著她略為慌亂的俏顏,試探道:“在想些什麼?想得那麼入神。”連他站在她面前好一會,都沒發現他的存在。
“沒有。”她垂下眼,小聲的否認。
她說謊的技巧不夠高明,他一眼就識破,但並未追問。他話鋒一轉,由衷的讚賞。“你真美。”
聞言,她的頸子彎得更低,雙頰微熱,吶吶的致謝。
他膠著的視線同樣令她感到不自在,但和邢拓相比,少了呼吸困難的症狀。
她總是不自覺拿他們兄弟倆比較,卻遲鈍的衡量不出兩者在她心中的差別。
“你一定會是晚會上最耀眼的女人。”邢聖很自然的脫口而出。
他的聲音很誠懇,替她增添不少信心。
相同的話若從邢拓口中說出來,便會顯得油腔滑調、毫無可信度可言。她暗自批評。
在造型師做完最後確認後,兩人相偕離開,搭乘氣派的加長型凱迪拉克前往會場。
坐在足以讓人翻好幾滾的豪華轎車裡,身旁還有一名風度翩翩、事業有成的男人,映珣卻有種錯覺──
自己彷佛是坐在南瓜馬車上的灰姑娘,酸酸澀澀的。
失去的一切──包括被摧毀殆盡的尊嚴──真的有可能憑著她的一己之力要回來嗎?
她完全沒有把握。
從洗手間出來後,映珣發現邢聖正和幾位商場大亨相談甚歡,於是默默的站在角落等候。
也才不久前的事,她還陪同父親參加類似的晚宴,落落大方的在名流政商之間周旋,如今卻覺得格格不入。
她害怕有人認出她、問起她的近況,所以她的頭垂得好低好低,像只鴕鳥似的縮著身子。
殊不知她躲避、低調的舉動,反而更容易引起注目。
“映珣?!”
聽到熟悉的叫喚,恍若被雷直擊心臟,她全身僵硬。
“你是映珣吧?我是蓉傘�。 �
她當然知道!她真心以對的知己,卻也是不顧多年情誼的背叛者。
自我介紹完畢,換一道男聲落下。
“哦,沒想到會在這種場合遇見你。”
揶揄的口氣凌遲著她的心,映珣發現自己正在顫抖,然而卻缺乏勇氣抬頭與他們正面交鋒。
她早該料到這種情況的……擔心的事終究還是會發生。
任憑單純的她怎麼想,都不會明白:為何他們還有臉出現在她面前,喚著她的名字,沒有絲毫愧疚?
“看來你混得不錯。”曹仲謙嘲諷道。“那麼快就找到金主了?”
受邀出席的皆是各行各業深具影響力的翹楚,或者富商巨賈,絕非像她這種一無所有、負債累累的人可以進得來的。
而他最近和某跨國集團談成合約,現今被譽為商界的金童,反過來成為別人逢迎吹捧的物件,前途似錦。
映珣咬緊牙根,強忍住滿腔屈辱,當他們是透明人般忽視、不理睬。
不過,曹仲謙可沒那麼輕易放過她,伸手抓住她的手臂,強留住她。“多虧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