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
老錢婆子也是年輕時就跟過來的,是吳府家生僕,知道不少吳府的事情,於是道:“伯府二少爺如今沒了媳婦,想續娶一房,對我們三姑娘上心,也是有的。”
吳氏冷哼兩聲:“便宜了她。”
錢婆子知道太太心病,如昌邑伯府真有那心,太太不好拂了大姑太太的面子,在說和伯府聯姻,算得高攀,這親事求都求不來,但看太太對幾個庶女厭煩,也不好說什麼。
半晌,吳氏道:“嫁過去,也不見得有好日子過,少庭那孩子的性子我知道,起小就擰,認準的,九頭牛也拉不回來,大姐為這事,沒少打他,越打越是嘴硬。”
“人下生脾性難改,不得老話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二人說著,就到了小跨院,就不說了。
壽日剛過,吳府來了兩個官媒,詹夫人和妹子把話早透過去了,十拿九穩,就派出人提親走走過場。
最不是滋味的還是姜夫人,三姑娘錯失了。
兩個媒婆一走,闔府就傳開了,巧珊從上房跑回來,歡喜地報告主子這大喜事,“主子真是有造化,能嫁進伯府,還是正妻,這親事打著燈籠也難找。”
綰貞淡然一笑,吳玉蓮早八卦了詹府的事,那詹二公子寵妾滅妻京城出了名的,京城名門閨秀那個肯嫁他,只好到外省找,門第低的好擺佈,詹夫人也是好算計。
此刻,兩個官媒出了吳府,腳都未歇,就趕去伯府邀功。
正好昌邑伯沒出門,有點不放心,問夫人道:“沈家三姑娘真的像你說得不錯嗎?”
“那自然,妾看著穩重知禮,性子也好,妾身這般年紀,難道還辨不清人。”
“光是好性,能降伏老二嗎?就老二那倔脾氣,連我這當爹的都管不了。”
“老爺,誰說讓她降伏這逆子了,那邊還勾著,老二又是個死心眼,那心能說歇了就歇了,只要不生事,安安穩穩,過幾年,他新鮮勁一過,心就淡了,也就回來好好和媳婦過日子,我們不也省心了嗎?”詹夫人邊給丈夫打扇子,邊把自己盤算說出來。
吳府
吳老太太和姜夫人、吳氏還有薛將軍夫人圍坐,商議此事。
吳老太太道:“聽你大姐的意思是喜事越早辦越好,姑爺那去信答應了嗎?”
“答應了。”吳氏早派人捎了封家書。來往路上不過七八日,就等到沈老爺書信,沈老爺對這樁親事頗為滿意,信裡還贊夫人這事辦得妙,四姑娘和五姑娘的婚事最好照著這樣子找,不可太低就了,還說凡事夫人做主就行。
吳氏反覆看了兩遍,有了主意,那兩個庶女的婚事老爺讓她一手操辦,正中下懷,高攀,吳氏冷笑,就憑一個姨娘生的,還想做正經主子,沈綰貞這頭親事她也不是十分願意的,只不過骨肉親情,不可太得罪姐姐,說不定老爺官職還要姐夫幫襯。
吳氏現成的理由,客居多有不便,婚事一切從簡,反正伯府也不在意這些。
她辦的嫁妝看似體面,實則不值什麼錢的。
吳氏礙著詹夫人的臉面,不得不先撂下話,和伯府說了難處,詹夫人現在就想媳婦娶進門,平息朝中一些人對詹府的看法,挽回些名聲,至於嫁妝不嫁妝,不差那點錢東西。
就說了些體恤的話,“妹妹一家在外,身邊帶的銀子不多,意思一下就可,親上做親,俗套就免了。”
東西都置辦妥了,吳氏把沈綰貞找去,一一指給她看,綰貞看屋子裡擺得滿滿的,細一看就是沒實在東西,也不說什麼。
吳氏又抓住她的手,殷勤囑咐:“到了伯府,孝敬公婆,敬重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