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昊瑱的影響,畢竟有了先入為主的印象,再看人看事便很難公允,卻想不到四娘是聽說過弄影對昊琛的心思,打她進門便格外用心品她的言語,越看越覺得她行事的套路和死了的二夫人有相像的地方,就認準了她是有所圖謀的,苦於沒有實據,只得借了住處的事讓沐雲把話過給容琳,讓容琳有個警惕的意思,卻被容琳一笑而過了。
其實弄影曾有過的念頭容琳是再清楚不過了,當初在姑母家賞菊的時候,弄影可是把能說不能說的話都說了,他們走的時候,她還專給昊琛寫了信,是以乍聽弄影來,她也抱了十分的戒心,只是一見之下,弄影迥異京中,不光對她親睦有加,對昊琛恭敬有禮,連對昊瑱都不抱嫌怨,行止態度沒有可詬病的地方,尤其這兩日病著,時不時淚眼婆娑地對她道謝,說有這麼個姐姐不知是幾世修來的福分,又抱歉說勞累了姐姐,楚楚可憐的樣子,便是鐵石人也要軟化,何況容琳?更不會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早實心實意對了弄影,每日裡好湯好水地安排著給弄影調理身體,盼著她早日痊癒。
要說弄影也確是和從前兩樣了,嬌驕之氣一絲兒不見,不管多苦的藥,端過來,閉眼皺眉捏鼻子的也都悉數喝下去,從能下地,再不叫把飯端到房裡,都是硬撐著和大夥兒在一處用。她自己帶來的兩個丫頭不熟悉李家,金桔和青杏少不了端茶倒水的,她也是謝個不停,昊瑱有一次聽見了,瞪眼往天上找,沐雲問他做什麼,他說看看太陽打哪邊兒出來的!
對弄影的變化,最樂觀其成的是昊琛,小兩口兒閨房私話的時候,他打趣容琳,“早知道你能壓制住她,我該早些把你娶進門兒才對!”早娶了她,弄影早死了心,也就早解了他的圍。
容琳可不願擔這樣的名兒,睨著他道,“將軍嘴裡這麼說,心裡還不知怎麼怨我呢!”
昊琛聽她嬌嗔,愛戀不已,膩著她,偏要她把話說得明白些,說是不懂,容琳躲不過,也取笑道,“若換了別人,將軍怎麼著也能享個齊人之福,況又是那麼一位絕色,如今可望而不可即,豈不是……”
豈不是怎樣,天知地知你我不知,只是次日起容琳穿了好幾天的立領衫子,青杏問小姐這個季節這麼穿不悶得慌嗎?容琳說是嗓子發緊,怕感風寒,防著點兒好!弄影聽了過意不去,說一定是為了她操勞過度才如此的,容琳忙說她這是痼疾,每年到這個時候都是如此的,弄影才釋懷。
青杏聽容琳那麼說,倒上了心,過後去問金桔,小姐這是個什麼毛病、用不用請蘇大哥來給小姐瞧瞧、他治痼疾是最有一套的,結果被金桔啐回去了,說她盡跟著添亂!青杏委屈得要命,跟沐雲訴苦,沐雲瞅著她,一句話沒說,笑得還沒有哭好看!
庶出 第六卷 溪雲初起日沉閣 第127章 酒濃(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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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金桔和沐雲都是這麼個模樣,青杏也覺得怕是她自個兒把哪兒弄岔了,不敢再四下裡亂問,只心裡為兩個大的不肯明白告訴她原委著惱,賭氣道,“等著,再有什麼事兒我也不告訴你們!”痼疾的事兒就這麼不了了之了。
只是青杏撂下了,沐雲可還有樁煩心事,壓得她難展笑顏,聽青杏說少夫人的事時苦笑不已有一半兒就是因為這個。
說起來倒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不過是昊琛說振軒和弄影遠道而來,他這個主人家該略備薄酒替他們接風洗塵,可巧弄影病了,就耽擱下來。等再提起話頭,振軒說不若把楊巡按一塊兒請過來,也算是公私兼顧了——楊巡按舊年裡曾伴同太子犒軍,和昊琛也是舊識,用家宴請他更透著親近。
昊琛聽了深以為然,和容琳計議時說既請了他,就不能太草率,不論從楊巡按的年庚還是他朝廷命官的身份上說都該鄭重些,容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