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原路返回,剛才她心裡的確有顧忌,所以才沒有出來解釋,興許做法有些過分,但這也是迫不得已。葉河圖做出來的事情,讓她措不及防。
回到院中,劉老看著蔡詠顏,沒有說話,等待她的解釋,人是蔡詠顏帶來,就要說出個所以然,葉河圖今天在這裡留下的包袱,到底應該由誰來負責。
“劉老,我不是故意的。”蔡詠顏低下頭,像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
“哼。”劉老冷哼一聲,這件事不是蔡詠顏認錯那麼簡單,要是蔡詠顏不做出讓他滿意的交代,以後休想走近劉家大門。
“小蔡,你也不是小孩子,怎麼能夠坐視不管呢。”
“我勸過他,可是沒勸住。”
蔡詠顏小聲反抗道,兩次勸阻葉河圖,無奈後者根本沒有聽她的建議,執意要一意孤行。
“沒勸住?”劉老面色一板,繼續教訓道:“這就是你的解釋?”
“真的是這樣。”蔡詠顏委屈道。
“他是誰,為什麼來的時候不給我打個招呼?”
“他是我的保鏢。”
“保鏢?”
“我在外面偶然碰到他,於是就把他僱成我的保鏢。”
蔡詠顏連忙道,她可不敢說是在火鍋店遇到的葉河圖,萬一劉老要是派人去查火鍋店,依照今天葉河圖的表現來看,只會更加麻煩。
劉老握緊柺杖,顫顫巍巍地走了幾步,像是在思考什麼,像他這個階位的人,對手頂多也就那麼幾個,暗地裡沒少過招,明面上大家都是禮尚往來,公私分明,大家都是唯恐牽一髮動全身,拼個魚死網破的情況幾乎不可能。今天這一手,到底是誰在插手佈局。
“那個年輕人叫什麼名字?”劉老轉向蔡詠顏問道,只要蔡詠顏說給他名字,明天應該能查出葉河圖的來歷,那樣的年輕人,狂是狂了點,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至少在別人的掌握中,能夠跟利劍一樣鋒利。
但葉河圖不是受人擺佈的棋子,就算是崑崙上的那群老頭子精心佈置了二十年的玲瓏局也不能影響到他。
蔡詠顏搖搖頭,道:“不知道。”
劉老不由得眯起眼睛,神情自若,蔡這個女娃娃不識相啊。
蔡詠顏抬起頭,心中想通了什麼,堅定地對劉老說道:“劉老,其實我今天帶他來,是來退婚的。不管你怎麼問,我都不會說出關於他的事情,如果你們把我逼急了,我想我也會做出一些我自己也不敢相信的事。”
周圍一片譁然,原來是來退婚的,怪不得會演出這麼一場鬧劇,不過,這場鬧劇,似乎有些過分。嫁入劉家,無疑是件榮耀的事,而這個女孩卻想和劉家斬斷這門親事,不由得讓旁邊觀看的人們感覺好奇。
“咳咳。”
劉老咳嗽幾聲,周圍的人各自走的走,散的散,沒人敢學葉河圖那樣,公然和劉老作對。沒人惹得起劉家,一個國副級能夠壓死的人,數量是轟倒一片。所謂是初生牛犢不怕虎,葉河圖在很多人心中都留下了一個深刻的印象。
薛剛和徐麗英兩口子讓人抬到別墅裡邊,沒有受多重的傷,跌倒一下而已,只是由於體重原因,跌倒後,皮肉傷是不可避免的。葉河圖在這裡公然挑釁劉家的威嚴,讓很多人推測劉家會採取怎樣的報復。
今天在劉家發生的事,沒有人敢說出去,亂嚼舌頭也要看物件是誰,想要仕途一帆風順,還得緊緊抓住劉家這顆大樹。但這件事,同樣會在不久後,傳遍北京整個上流圈子。
沒人說出去,不代表不可以用其他方式傳播開來。
“考慮清楚了?”劉老緩緩問道。
“嗯。”
蔡詠顏堅定地點點頭。
“那你走吧,以後不要再進劉家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