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王某當時有老婆沒有?” 董智問道。
“哎呀,你老兄真土,這與他有沒有老婆又有什麼關係呢?”林萍睜大眼睛看著董智,彷彿看著一尊出土的陶塑。
“明白了,明白了。” 董智連說兩遍。
“你又明白什麼啦?”林萍故作驚奇地問道。
“你的同學小燕當時愛上王某,王某是個有婦之夫。可她經受不住一個成年男人的甜言蜜語和五光十色的物質誘惑,也受不了一個成熟的女人獨自回到單身宿舍的那份寂寞,雙重的經受不住,於是就變成了愛情。一直髮展到王某為她買了房子,她成了真正的二奶。這時,王某享受著到手的獵物,小燕不但漂亮,而且又是社會的驕子,這一切都滿足了王某的虛榮心。可過了一段時間後,咀嚼過多少遍的‘甘蔗’已經味道不濃,或者索然無味了;或者兩個人的性格和學識上的鴻溝凸顯了;或者是王某的獵色嗜好又犯了,又有了新的目標,於是,你的同學吃醋了,受不了了,就想分手,可分手總不能兩手空空吧,這樣就想到了這套房子,可房子的房證是王某的,這時,真是天助你的同學,她發現自己懷上了王某的孩子,就更迫不及待地要把房子處理掉,然後再去醫院處理掉肚子裡的孩子,拿上兩萬多元賣房錢與王某正式分手。這時候,那個王某還為自己有三妻四妾而洋洋自得呢。” 董智推理推到這裡時,林萍打斷了他的話。
“我還真沒發現你有福爾摩斯那兩下子,不簡單,不簡單呢。我為我們這個單身宿舍出了這麼一個人才而感到自豪。”林萍以女孩子特有的口吻揶揄道。
“你少給我冷嘲熱諷,我說的是不是事實?” 董智問道。
“我這不叫冷嘲熱諷,我這叫驚訝不已。”
“你驚訝什麼?”
“我驚訝你說得完全對,的的確確是這麼回事。”林萍一字一頓地說。
“我敢說,不一定完全如此,但基本上差不多。我很想再往下分析一下,可以嗎?” 董智在徵求道。
“請。”林萍專門站起身做了一個請的姿態。
董智繼續說道:“你這個同學不簡單,他和王某男歡女愛時,忘卻了自己是第三者,而王某又有了新歡時,她卻怨恨在心不能接受,人這個東西真有意思,處處都是悖論。其實,她和王某開始的那一刻就註定了這是一場悲劇。”
“為什麼?”林萍不解地問。
“因為一開始就是陰謀和交易交織在一起的一出鬧劇。”
“此話怎講,請明示。”
“很簡單,王某一開始主要是看上了小燕漂亮的外表和大學生的光環,他的目的就是為了獵色,對這種男人而言,獵色是他的唯一目標。而你的同學是用美貌和肉體換取物質上的享受。如果說,她是為了愛,那她和王某剛開始時,就應去了解王某的背景吧。知道人家有妻兒,又沒有離婚的意思,你還瞎摻乎什麼。這明擺著是明知故犯嗎?他們兩個人,一個是陰謀,一個是交易,雙方一拍即合。當這出鬧劇要收場時,你的同學才覺得太虧了,於是想到了賣房子,這是她唯一可以去撈的一根稻草。”
“你說得也太複雜了,其實,根本就沒有那麼複雜。我在北京上研究生時,學校裡有一部分男女同學就公開同居。其中,大部分人也沒想那麼多,甚至連結婚兩個字也沒想,因為那是以後的事,同居只是雙方自願的一種滿足。”林萍辯解道。
“學校裡同學之間那種情況和你同學小燕的情況不同,雖然都有同居的內容,但前者單純是情感和性的滿足,而後者則是金錢對色和性的購買。”
“你說的是愛情和金錢的關係問題。我認為,在這個離開金錢就無法生存的世界上,一個人要吃,要喝,要住房,要生活,哪一樣能離開錢?如果把愛情落到實處,能離開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