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蕾很喜歡這位溫柔不嬌縱的大小姐,見她面色憂鬱,急忙拉住:“要吃飯了,一起過去吧。”
溫香勉強一笑:“不了,我有些不適,先歇息。”
由於溫庭在的緣故,這些日子她與冷聖音幾乎連話都沒有說過,冷聖音也刻意避著她,一個是未婚夫,一個是老爸,幫著誰都不是,雷蕾明白她的難處,也不好多說,只得囑咐她好好休息。
溫香答應著回房間去了。
雷蕾看著她的背影:“冷掌門也太狠心了,當初溫香為了救他差點連命都不要。”
公子稍作斟酌:“冷兄對溫姑娘很好。”
雷蕾“切”了聲:“對她好,然後在精神上折磨她,冷前掌門就算是溫掌門殺的,也不關溫香的事啊。”
公子道:“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冷兄也有他的難處……”
雷蕾截口:“不能娶溫香,就該早點說清楚,免得她這麼難過。”
公子看她一眼,不語。
雷蕾忽然想到什麼,轉臉望著他,半開玩笑道:“小白,若你哪天不喜歡我了,也趁早說。”
公子臉黑,握住她的手:“不會有事。”
冷聖音不娶溫香,除了家仇,也是考慮到派中其他弟子的態度吧,幸虧殺“小白”他爹的是上官秋月,老孃也並不是什麼“春花”,沒有狗血劇情。雷蕾感慨之下,情不自禁道:“是啊,感謝老天……”他奶奶的這臺詞太小言了!她及時剎住,改說別的:“查完長生果的事,還要查冷前掌門的事,夠你們忙的。”
公子道:“還有假長生果引出的幾樁血案,雖說不急於一時,但仍有些棘手。”
雷蕾拉著他朝卜老先生的房間走:“我們去看看。”
“要吃飯了……”
“……”
房間裡靜悄悄的,所有東西都原樣擺著,桌上仍有厚厚的塵灰。
“我這些天都來看過,總覺得有點不對勁,案發的經過可能是這樣,”雷蕾早就想搞次現場模擬演示,推他,“假如你是卜老先生,我是兇手,那天最後離開的是冷前掌門,送走他之後,卜老先生還沒來得及進裡面臥室休息,兇手就來了。”跑出門外,屈指作敲門的動作。
公子道:“卜老先生沒有驚動旁人。”
雷蕾道:“照理說,送走冷前掌門,卜老先生應該會關門睡覺,很可能是他主動讓兇手進了門。”說完,她走進門。
公子點頭:“卜老先生認識他。”
“然後兇手跟卜老先生面對面說話,就像我們現在這樣,”雷蕾站到他對面,模擬當時的情形,當胸一掌過去,“卜老先生跟他很熟,根本想不到他會下手。”
公子自小家教極嚴,哪裡玩過這些,此刻也被她帶得入了戲,下意識避讓:“卜老先生應對不及,可見那人出手極快。”
“兇手找到長生果就走,匆忙之際來不及關門……”說到這裡,雷蕾猛地頓住,眼睛望著不遠處那盞燈,喃喃道,“不對,不對。”
她三步並兩步過去揭開燈罩,仔細瞧了瞧燈芯燈油,又仰頭望望氣窗,忽然轉身看公子:“快,帶我上屋頂看看。”
下卷 門為什麼開著
下人去報信時,眾人正在吃飯,聽說這邊有了線索,何太平當即放下筷子趕過來,其他人自然不好意思繼續吃,連同卜二先生都跟來了,哪知現場作解說的竟是雷蕾,溫庭等人不免都有些失望。
何太平倒很認真:“有線索?”
雷蕾點頭。
何太平往椅子上坐下:“講。”
雷蕾也不推辭,指李魚:“出事第二天早上是李大夫先發現的。”
李魚道:“是。”
雷蕾道:“發現出事,你在叫人之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