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也散著尷尬的氣氛笑道,柳兒姐才抬起了頭,臉上的紅暈還未退盡,水靈靈的眼睛骨碌的轉動著。
"你這孫女也不耐啊,呵呵"
那男人指起我說道,我心裡正考慮著要不要進強子家把我的護身符從樹梢上拿回來,對他的話並無多少高興可言。
想到王能叔那張爛成臭西紅柿那樣的臉,我就不自主的開始哆嗦起來,更別說是再走上前一步去他家裡了。最終還是沒有去把護身符拿回來。
"柳兒姐我們先回去吧"
我拽了拽柳兒姐。
'哦"
"奶奶,我們先回去了"
柳兒姐給奶奶說了聲,和我一起朝家裡走去了,雪粒越下越大,地面的積雪也漸漸厚了起來,北風灌進領子來,全身都覺得冰涼,這種感覺讓我想起了那次下大雨上廁所時從茅坑倒刮上來的冷風,吹的屁股直打哆嗦。
趕到家的時候竟冷的有了憋尿的感覺,"我去撒尿了"我和柳兒姐分道揚鑣,她徑直回了房間。
我衝進茅房裡,迅速的脫了褲子就蹲下來,我感覺下身有點不對勁,想撒尿又撒不出來,而且有絲絲疼痛的感覺,我低頭朝下身看,流出了細細一股殷紅的鮮血,散發著溫熱的腥味,我嚇了一跳大叫柳兒姐。
53)
柳兒姐急急忙忙的衝進廁所問我:"善愛,怎麼了?"
"你看,柳兒姐"
我帶著哭腔指著下身讓柳兒姐看。
柳兒姐將手從袖筒裡抽出府身看了看,抬起頭來笑著拍我著我的腦袋道:'你個傻孩子,這是月經"
"月經?"
我不解的問道。
"恩,女孩子長大了都會有的,只是你的比較早,才十一歲就來了,我四一直到了十四歲才有的"
柳兒姐笑著解釋,我才知道了原來女孩子長到了一定年齡都會下身流血的,這是我的第一次月經。
"下午好好呆在炕上別出去了,過幾天就好了"
柳兒姐重新雙手插進袖口裡了。
"我去給你拿紙"
過了一會,拿著一疊衛生紙進來,父親從外面帶會了好多包,平時柳兒姐是不用的。
"來,把這墊褲子裡面,別把褲子弄髒了"
柳兒姐將衛生紙摺疊成了長條形墊進我的內褲裡,"明天再換一次"
我將褲子提上,下身覺得軟綿綿的,衝柳兒姐會心的笑了笑。
十一歲,這是我的第一次月經,下身流血了。
這又是我與別人不一樣的地方,我是個神秘的女孩,柳兒姐也時常這樣說我。
54)
下午鑽在被臥裡不知不覺就睡著了,又夢見了王能叔那張腐爛的臉,感覺有什麼東西總想從我身體裡逃逸出去,有什麼東西總想試圖接近我的身體。
我恍然的從夢中醒來坐在炕上,屋子裡沒人,乘我睡著柳兒姐一定又是和愣子哥約會去了,我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下炕了。
看了看那隻老表,下午五點的天色已經灰沉,天上還飄著雪花,簌簌的落著,要這樣下去,過不了幾天大雪就封山了,那父親就不能回來了。我開始為父親能否按時回來而憂慮起來。
巡視著院子,地上積了一層雪花,我小心的踩著鬆軟的雪出了大門,放眼望去,巴掌大的天空一片白色。空氣陰沉灰暗,是應該去找柳兒姐了,反正我一個不敢在家裡呆。
下著雪,山裡還有狼在嚎叫著,身邊除了空氣裡雪花落下的簌簌聲,聽不見別的響聲,連工人們載電線杆時齊心協力的號子聲也沒有了。
整條道上就我一個人在行走,所以心裡漸漸毛躁起來,感覺背後總一雙眼睛在盯著我,不由自主就加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