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卡,盤查來往人等,以致衝突頻發,竟是連官府都已涉入其中。”
聽店夥如此言講,詹琪不由滿腹狐疑,料想這公長朋如此行事本欲控制冷月軒行蹤,然此法莫不是昭告天下武林,驅獸真人冒充父親之事業已敗露,那冷月軒豈不是窺得其中實情。且一改往日樂善好施之習慣,此法倒使百姓覺得此時不比以往,憑空給擎天府添了罵名。
想至此處,詹琪開言相詢,“小二哥,這城中百姓對擎天府有何觀感。”
店夥計答道,“曾經受過擎天府好處之百姓只道這府中有何變故,一時銀錢不便,對以往仍有感恩之心,然那聞名而至之眾人卻是極為不滿,只道擎天府乃是沽名釣譽之行,名譽極隆之後,自是不願再行此舉。”
詹琪聽罷,又對夥計客套一番,隨即揮手示意夥計退下,自己獨自思索一番。自公長朋擊斃驅獸真人之後,百知子叔父與自己俱是離開此地,這擎天府交由東窮幫暫為掌管,公長朋吩咐幫眾把守殷墟門戶,似乎有些超出常理。且一改施捨窮苦之慣常做法,更是匪夷所思。
詹琪遂即將公長朋傳言百知子,言說萬一點母女遇害,以致叔父遠走藥王谷,數月之前出於義憤掌斃驅獸真人,今又於擎天府有此作為,不免心中疑竇叢生。然思及公長朋深得叔父百知子信任,得以託付大事,料想如此行事其中亦或另有隱情。
千頭萬緒,詹琪無可索解,只得起身行出茶肆,向擎天府行去。今日之擎天府較之從前,僅只門額之上多出一塊擎天府之匾額而已,然門戶把守卻是較以往更為嚴苛。詹琪拾步向角門行去,門房之內兩名家丁背刀攜劍,甚是威嚴。
詹琪亦是面帶微笑,上前開言,“煩勞兩位向內通稟公長幫主,只言詹琪回府即可。”家丁貌似略一沉吟,遂即滿面帶笑迎上前來,口中答道,“公子回府自是回家,何須我等稟報,然公長幫主有命無論何人進府亦需嚴苛盤查,是以上命難違,怠慢公子,煩請稍候。”
言畢,一名背刀家丁疾步向內宅行去。詹琪此刻不免感到好笑的緊,自己回家反倒需要向外人通報,此情此景確是詭異的緊。片刻之後,公長朋哈哈大笑之聲自院落之內傳出,剎那間既至詹琪面前,口中卻是異常熱絡。
“賢侄,笑書生,你之威名如今卻已江湖盡知,本座於此做這守門家院卻已夠久了,於今你即返回,本座亦是可以卸下如此重任。”一番言語恰到好處,詹琪聽得自是銘感五內,不由深深一躬,“幫主言重,小侄將此間交託幫主自是有勞,小侄心內感激不盡。”
兩人邊說邊向正堂行去,落座之後,公長朋高聲召喚眾家人,只見十七八名家人有男有女魚貫而入,公長朋言道,“賢侄外出之間,本座於當地僱傭了十幾名家人,擔當日常炊飲灑掃之勞,即便那救濟窮困之責亦是不再施捨。”
詹琪正欲詢問此事,誰料公長朋卻是自己點明,詹琪亦即隨口問道,“幫主此為有何用意。”
“本作雖為東窮幫幫主,目下卻是代賢侄掌管這擎天府,府中資材自是屬賢侄所有,本座不分青紅皂白隨意花銷,卻是於理不合。”聽公長朋如是言講,詹琪不免又是心生感念,只道此人確是義氣中人,且事理分明,隨即言道,“救助貧困,本是我輩江湖人之義舉,些許家資倒也無妨,然幫助之謹慎卻令小侄感佩不已。然小侄聽言,幫主於殷墟關卡設定幫眾,盤查來往眾人,此又何故。”
公長朋答道,“此事卻有緣起。數月之前直擊驅獸真人之後,本座亦是一時性急,未料及後顧之憂,於兄與賢侄又是遠赴天南。熟料你等離去之後,這擎天府卻是滋擾不斷,時有不明來歷之江湖人或明察或暗訪,徘徊於宅邸左近。更有甚者,月餘之前,竟有一夜行人於夜半之時潛入宅內,施以銅針暗襲,所幸未傷得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