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幫眾俱是唯唯稱諾,百知子又命眾人將竇偉德和冷月軒亂使者就地掩埋,亦是祝福眾人此間事態決不可向冷月軒通風報信。
此間事畢,百知子和詹琪甫又言及於妙兒和萬一點,叔侄二人於江湖大義平亂禍害之事雖是頭頭是道。然與這兒女之情卻是一籌莫展。百知子掛念散花仙子萬一點,此時此刻自己已是冷月軒眼中釘肉中刺,萬中有一敵方向萬一點下手,自己卻是如何是好。詹琪亦是對與於妙兒重接連理之事甚是頭疼。雖這訊息確係楊雲霓故意誤傳,且不及黃泉不相見之事自己已是有法可解,終究仍是變數。
叔侄二人各懷心思,又見天時已晚,隨即自淮水渡頭邊尋一店房,準備過的今夜,明日即刻啟程。晚飯之間,叔侄二人各抒情懷,只喝至時近午夜,竟是相對無語只凝噎。詹琪自十歲離家即是百知子陪伴,是以此刻二人亦未分房而居,僅只要了一間上房。
次日清晨,二人俱是有些宿醉之態,竟是相對一笑,詹琪只道如可扭轉於妙兒心意,妙兒與自己情投意合暫且不論,即便這岳父老泰山亦是投緣的緊。想畢竟是臉面之上笑意更濃。百知子不知何故,開言問道,“琪兒清晨早起,即是這般興高采烈,是何緣故。”詹琪聞言竟是面上一紅,只緣他早已將百知子認做岳丈,是以並不隱瞞。“小侄料想如可令妙兒回心轉意,您這岳丈卻亦是投緣的緊。”百知子亦是哈哈一笑,未及開言。
二人打點隨身之物,即刻出離店房。百知子一腳邁出房間,不由大吃一驚。只緣這房門臺階之上,竟是擺放了三隻茶盞,一隻碗口朝天,兩隻碗底朝天。詹琪亦是見此境況,心下暗道,此間難道亦有東窮幫信使不成。兩人對視一眼,未及作聲,兩名叫花朗行入院中。來至二人近前嬉皮笑臉道,“兩位貴客賞些吃食,我等已是餓了三天。”
百知子和詹琪打量這兩名叫花朗。此二人年紀俱在二十來歲,周身衣衫補丁遍佈,足下一雙百納千層底靸鞋亦是千瘡百孔,然那面容之上雖是髒汙不堪,雙目之中卻是精光閃閃,江湖內行人看來自是知曉此二人絕非普通叫花朗,再與那三隻茶盞相對照,百知子和詹琪俱已知曉此乃東窮幫眾,正欲開口答言,店房夥計急匆匆進至院中。“我說兩位叫花大哥,昨日方才施捨你二人一粥一飯,今日為何又來店中搗亂,如若驚擾了貴客,如何是好。”
兩名叫花郎亦是不理不睬,直至店夥抓起灑掃地面之大掃帚只拍向叫花,這二人方才扭身就跑,口中卻是念念有詞,“笑書生百知子,我有滿腹心裡話,淮水渡頭就不錯。”店夥自是不明所以。百知子和詹琪不免心中暗笑,只道這夥計若真是惹惱了這兩名叫花郎豈不是反為不美,是以口中勸說夥計,勿與那叫花計較,自己二人亦是不放在心上。
詹琪打賞了店夥,與百知子行出店房直奔淮水渡頭。行至左近,竟是不見叫花行蹤,心內不免大是疑惑,只得於祖逖將軍廟內等候。料想左近如有行蹤,必是可以尋到此處。二人方自踱入廟中,只見祖逖塑像亦是威武挺立,那畫戟竟以重又立於塑像之旁。此刻既無人蹤,那東窮幫叫花又言講此處相侯有心腹言語。二人只得於此呆立。
百知子心念即是苦侯,不若考校一番詹琪之多年所學。是以開言道,“琪兒可知這祖逖將軍故事。”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