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身並沒有實行下去,而是大部分人都被遣送回了自己的房間,有嫌疑地人被集體關在一套總統套房裡面。
喬默身邊的保鏢隊長叫範於成,他因為沒有保護好主子而要對此事負全部責任,看得出來,他非常悲傷而且憤恨,但是,他的行為依然冷靜。
他說找出兇手為喬默報仇後願意以死謝罪。
範於成跟了喬默很多年,是喬默非常信任的人之一。
他的面孔很普通,屬於掉進人群裡就找不到的那種,平時氣勢收斂,絲毫看不出他會是什麼不得了的人,更不能看出他是保鏢,而且還是保鏢隊長。
展灝昕有注意範於成,他從範於成身上看不出他的心思,他不知道範於成是不是知道喬默的計劃,知道死去的喬默是替身。
但據展灝昕推測,範於成極大可能是知道的。
展灝昕被遣送回了他的房間。
他原來還以為喬默使用替身是為了自身安全且能引出刺殺者,但顯然,在此時這種推測講不通。
喬默是想找出刺殺他的這股敵對力量而一舉殲滅。
喬默不惜以假死來引出對方,而且,喬默也定然知道只有自己假死才能引出對方,有什麼人是在喬默死後會出現的呢。
展灝昕只會想到是喬家的人,因為喬默死後,只有能夠繼承喬默位置的人才是最大的利益獲得者,而且這人定然還有足夠的信心自己能夠接手喬默死後留下的一切,或者,他就是根本不在乎喬家的興衰。
展灝昕坐在沙發上一直保持著沉默,他在想著這一切事情的發生發展以及會有的結果。
明叔進來看過他一次,看他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也陪著他坐了一陣,然後表情沉痛地勸他不要太難過。
展灝昕坐著只看了他一眼,並沒有回答他。
明叔再一次進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了,展灝昕靠在沙發上,目光看著虛空,茫然的神情彷彿是失了家的孩子。
明叔親自端了早餐進來給他,展灝昕看著面前的餐點並沒有動手,明叔勸道,“小惜,你別太難過了。”
展灝昕目光落在明叔身上,聲音乾澀,問道,“明叔有什麼打算麼?”
明叔面目上帶著一層灰敗,彷彿在幾個小時內就老了一樣,道,“我答應了你的母親,要好好照顧你。”
明叔的話讓展灝昕動容了,他被明叔抱在懷裡,就像他小的時候的很多次一樣,那時候他總是哭著問明叔自己是不是哪裡做得不好,所以父親才不喜歡他。
明叔會拍著他的背說不是的。
“那為什麼父親不喜歡我?”現在想來,這句話依然讓人心痛。
明叔總是不斷安撫他,卻無法給出他理由。
此時也是一樣,明叔撫著展灝昕的背,安慰他,“不用難過,你既然已經從喬惜的身份上逃離了,又何必回來再受喬惜的苦。”
展灝昕沒有動作,也沒有聲音。
因為他只要還有喬惜的心,那麼他的心都無法從喬默身上解脫。
好半天,展灝昕才發出聲音,“我的一輩子都是為了父親,哪裡能夠解脫出來。明叔,你一直勸我,那你自己呢,你不是一直被束縛在母親的那一句話裡,她讓你好好照顧我,那你為何要搭上自己的一輩子來完成這個許諾。”
明叔因為展灝昕的話沉默了。
人都是要有一個支撐才能夠活下去的,越是經歷得多,越是站在高處的人,他們便更需要活下去的支撐。
“因為她死了,我答應的話再也收不回。我的命是她給的,我這一輩子就應該給她。”
明叔的聲音裡沒有絲毫質疑,只是敘述事實一般,但是,卻帶著歷經世事的滄桑,他的這個承諾與支撐他的世界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