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讓大家一直猜測的話題秀堯園裡,則要相較於往日寧靜許多,彷彿許久不曾有人住過一般的清冷,看不到任何人,平日裡鶯歌燕舞的姑娘也不知去了哪裡。一隻白鴿從某個窗子飛出,一直飛向行宮院落裡。
景銅抬手抓住那隻白鴿,抽出它腳上綁著的字條,開啟時,表情由原本的鎮定轉變為憂慮。
連颺見狀湊過去看了看,“怎麼了?有什麼訊息……這是什麼?”
在連颺的眼裡,那字條上沒有任何字跡,只有紅色的叉,而那紅色,再明顯不過的是血寫上去的。
“秀堯園裡安插的花婺宮手下,恐怕已經沒有用了。”
“……這可真是棘手的問題,會是什麼人,竟然連我們的身份都知道。”一向冷靜自若的連颺此時也變得沒了把握。
“什麼人都好,至少這人是不希望我們插手而給的忠告。”撕掉手裡的字條,景銅垂眸思索,其實這樣也好,他們本來也沒必要參與這種事情,不過如果這種事情是聯絡到祁薰的話……霜澤,一定不會置之不理吧,即使面對的是多麼強大的對手,那麼她也就必須出手。
“可有祿姣的訊息?”
“目前還沒有任何宮主的訊息,花婺宮那邊也沒有聯絡。”
“哈,這種時候她倒是悠閒。”不能風花雪月四個人聯手的話,那就只有先安靜觀察了。連颺忽然覺得這種明暗關係對調的感覺很不適應,往常都是他們這邊藏在暗處伺機行動,現在卻要站在明處任人盯視。
嘖,這就是做好人的效果麼。
目光落在另一邊來回踱步的羿冰身上,連颺自嘲的笑了一聲,果然是要付出巨大代價才能算作是保護啊。
“這種時候,可不能死呢。”
景銅望著低喃的連颺,看著他視線的方向,再次陷入沉思,只有她不必顧慮身份去愛,可是隻有她更難得到回應的樣子。
是啊,還不能死,否則,就真的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婕羽,你用你的方式證明你的愛,那我也用我的方式證明我的存在。
秀堯園的後院,因為少了客人的光臨,院落裡蒙上一種灰暗的氣氛,再加上微風輕輕搖曳著新嫩的枝葉,窸窣的腳步踏在鵝卵石路上發出嘎啦聲響。
女子站在階梯處安靜的看著對方走過來,直到走近了,才屈膝行禮。
“將軍,多年不見了。”
“……”被稱作將軍的男子,走到萬婉藝的面前停住腳步,睨著眼俯視對方許久之後才冷聲開口,“是多年未見了,看來你還過的不錯。”
“不過是在這裡混日子罷了。”
“哼,混日子……你若當日直接把那皇帝給殺了,我也不至於將你一直囚禁在這裡。”
萬婉藝依然低首並未起身,卻也毫不畏懼的回答,“將軍沒有限制奴家的行動,奴家已經感激不盡,不過是不能出郵鄰州而已。”
“看來你倒是對這地方挺滿意。”
“是,郵鄰州的百姓對奴家很是照顧,婉藝是懷著感激之心和對將軍的敬意生活在這裡的。”
男子冷眼瞪視萬婉藝,那目光若真是刀子,怕是這女子早已死了。
“敬意啊……”收回視線,男子環視了周圍,“如此大費周章的歡迎我,還真是明顯的敬意。”
這話說完,兩人之間忽然保持了一陣沉默,輕風依然吹拂著,這屏氣凝神的狀況換做是別人恐怕早已汗流浹背,但是萬婉藝卻毫無畏懼之意。
突然噗通一聲,女子的身體飛向柱子造成沉重的一擊,她困難的支撐起身子坐在地上,抹去嘴角噴出的血跡,背部傳來的劇痛彷彿骨頭已經破碎。男子輕蔑的用餘光打量著她,冷哼一聲。
“你應該是瞭解我的,這種小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