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血袍」這個形容,刺激到了在場兩人,其中一個正在許家半聖面前,哭訴自身經歷的許世,整個人都呆住了,眼淚含在眼眶裡,可笑而有古怪。
他想到了當初,與自己咫尺之遙的紫色品質生命之源,伸伸手就可觸及,卻被人硬生生的奪走,那個場景許世發誓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忘!
而那個人,也是一身血色長袍。
秦宇,他是秦宇!
許世眼珠頓時就紅了,咬牙切齒咆哮,「秦宇!我許世與你勢不兩立!」
對面,許家半聖臉都綠了,心想你個小王八蛋,沒事在這發生麼瘋。秦宇如今可是桃園女婿,想到園主那張臉,他感覺整個人都要木了。
聖道者是個統稱,內部也有層次劃分,最基本的就是苦海半聖與彼岸真聖。雖然都是聖道者,一個還在苦苦抵擋苦海侵襲,大道未曾完全凝聚,一個卻已經直抵彼岸,大道凝實成一。
雙方間的差距,還需要說嗎?
更何況,園主從很多年前,就是世所公認的,最頂尖真聖大佬之一……雖說聖道之間,非輕易不會爆發廝殺,可萬一被記住,日後清算來臨的時候滋味絕對酸爽。
總而言之一句話,桃園惹不起啊!
可如今眾目睽睽下,聖道者終歸是要臉的,許家半聖道:「許世,你太累了,休息一下吧。」
「父親!孩兒剛才說的,在失落園中奪我紫色生命之源的,就是一個血袍修行者,如今想來必然是秦……」
沒等他說完最後一個字,許家半聖抬手一拍,「啪」的一聲許世腦門通紅,「吧嗒」閉眼就倒。
許家半聖臉色不變,淡淡道:「許世疲倦昏迷,帶他下去休息吧。」自有身後許家修行者上前,趕緊架上人就走,看動作熟稔程度,竟似頗有經驗。
「徐偉道友,你之前好像說過,之前在失落園裡,也被一個血袍人給算計了……」一名女修驚呼。
她聲音並不算太大,卻依舊吸引來了,周邊無數道眼神。
徐偉臉都綠了,這女人是他在失落園裡最新勾搭上的,畢竟只要技術玩的秀,哪裡都能有春天。
關於這件事情,是一次切磋之後,他以一種淡淡語氣說出來的,目的不外乎是為了襯託自己,所以故事內容做了些更改,總結下來就是他被算計,無奈吃了點小虧。
跟女人在床上吹吹牛逼不算什麼,可這個被吹過的牛,在今日場合再被提起,那就太可怕了。
尤其是,感受到那些匯聚而來的眼神,徐偉恨不能一手掐死麵前的女人,另一隻手掐死自己。
王八蛋,沒事你吹啥牛!就算要吹,也不會選個好點的故事……這是要玩死自己啊!
不行,我不能認命,沒看到剛才許家那位半聖,臉面都不顧了,一巴掌拍倒了自己的兒子。
半聖都惹不起桃園,他區區一個採補流小修行者,敢跳出來說話,簡直就是找死。
「你聽錯了,我說的是個綠衣服。」徐偉輕咳一聲,忍著手抖將她攬入懷中,「生病了就好好休息,別因為發燒糊塗了,就隨便亂說話啊。」
他懷裡的女人,如今也回過神來,閉上眼裝死。
可今日在場者,諸位聖道且不說,其餘也絕對沒有蠢貨,哪裡看不出深淺來。居然真的有個血袍人,這就跟西山修行者所言對上號了,難道秦宇真的進了失落園?
一念及此,眾人心頭同時浮現出,濃重至極的陰謀氣息——想想吧,桃園偷偷的,派遣弟子進入失落園,從頭到尾都沒人知道,結果呢?進了那座山的修行者,幾乎全部死光,更重要的是,秦宇現在居然不見了,他人根本就沒跟隨眾人一起出來。
不對,還少了一個人,桃園行三白鳳,他當初可是跟隨桃園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