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裡面傳出那女子的驚唿聲,緊接著便是一陣急促又細碎的腳步聲,然後那房門便左右一分,露出個衣衫不整的婦人來。
只見這女子上身披著件透明的輕紗,裡面那紅肚兜也不知被誰扯斷了半邊肩帶,若不是女子小心翼翼的用手提著,說不得便將胸前的春光完全暴露出來了。
下身兩條白玉一般的長腿暴露在空氣當中,大腿內側通紅一片,也不知是被打的、還是讓什麼東西撞的。
一雙玉足踩在木屐裡,那塗滿了豆蔻的腳趾上,不知怎得,竟還沾染了幾滴淡黃色粘液。
這女子見門外是龐春梅,忙恭恭敬敬的福了一福,嬌聲道:“奴不知是春梅姐姐到了,方才多有冒犯,還請姐姐見諒。”
龐春梅嘴角微微上翹,語帶嘲諷的道:“呦~秦夫人這話說的,你家秦大人就在這裡盯著,我哪敢挑你的刺兒啊?”
卻原來這客廳裡揮毫潑墨之人,正是那漢奸秦檜,而這衣衫半露的女子,則是秦檜的結髮妻子王氏。
龐春梅刺了那王氏一句,便不再理睬她,徑自進到屋內,將那換洗衣服小心翼翼的擺在床頭,又將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收攏起來,放進了木桶之中。
而這會兒的功夫,那王氏倒也沒閒著,躡手躡腳的出了門,壓低聲音問道:“如何?你可曾寫夠了一百遍?”
“這……”
秦檜揉了揉手腕,尷尬的道:“我昨夜已經抄了八十三遍,卻還有十七遍未曾抄完。”
“你這遭瘟的憨貨!”
王氏聞言頓時大怒,指著秦檜的鼻子罵道:“胡亂上摺子也就罷了,怎得還寫的如此又臭又長?!現在這般,若是國師大人怪罪下來,可如何是好?!”
卻原來前日秦檜與翰林院幾個同窗聚會,酒到酣處,被人吹捧了幾句‘不畏強權’之類的屁話,便禁不住同窗們的慫恿,當場寫了一篇奏摺痛斥武凱。
等到醒酒之後,哪奏摺的事情已經傳遍了翰林院,正所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秦檜也只能硬著頭皮將奏摺遞到了御前。
於是昨夜,他便又慌忙帶著老婆上門請罪來了。
武凱倒也沒說什麼,只是吩咐他在門外將那奏摺默寫上百遍,等到天亮交與自己查驗,然後便帶著王氏取了裡間歡好。
卻說這王氏不愧是天生的媚骨,頭一兩次還不怎麼放得開,如今卻是和武凱配合的默契至極,前半夜兩人在床上戰了個旗鼓相當,也不知揮灑了多少汗水。
那秦檜最近雖然做慣了龜公,可聽著王氏在隔壁床上低吟淺唱,時不時還引吭高歌幾聲,卻如何能靜下心來默寫什麼奏摺?
直到夜半子時,武凱與王氏搞的精疲力盡,在裡面相擁而眠,那秦檜才終於振奮精神,奮筆疾書起來不過那奏摺經過同窗們的潤色之後,字數委實是多了些,所以秦檜直到現在也還沒有完成任務。
卻說被王氏呵斥了幾聲,又見她那身上滿是武凱留下的痕跡,秦檜心中也是一股邪火上湧,咬著牙喘息了幾聲,正待發作一番,卻聽裡面突然傳來了武凱的聲音:“如今什麼時辰了?”
只這一聲,那秦檜便如同被冷水淋頭,心中的火氣全部化作了驚恐,伸手一把攥住王氏白皙的胳膊,急道:“娘子,這卻如何是好?”
王氏恨恨的將他的爪子拍開,跺腳道:“還能怎得?我先進去試試,看看能不能陪國師大人再消磨些時間,你在這裡趕緊抄,莫要再耽擱時間!”
說著,轉身回到了房內,卻見武凱已經坐了起來,正赤著身子讓龐春梅用溫水擦洗。
王氏也忙湊了過去,左右看看,見盆中並無第二塊手巾可用,便乾脆將肚兜扯下,在水裡錯弄了幾下之後,學著龐春梅的樣子,替武凱擦拭起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