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向豹兒拍來一掌,“蓬”的一聲,直擊在豹兒胸口上。豹兒沒防備這個神醫會突然向自己出手的,給拍得後退,身後的椅子也給撞翻了,要是豹兒沒有學過輕功,也會隨著椅子翻倒。但他給椅子一擋的剎那間,身似靈豹,從翻倒了的椅子上面倒空翻了個筋斗,又輕輕地落下來,平穩地站著,瞪大眼睛問神醫:“你怎麼打我?”
餘大夫目中更露驚訝之色。因為他看出豹兒內力深厚,真氣護體,自己已用了五成的功力。因為不用五成的力,是無法試出豹兒是不是真的忘了過去和不會武功。餘大夫是巫山怪醫的關門弟子,不但在醫道上深得怪醫的真傳,就是在武功上,也深得怪醫的真傳,內力的深厚,已是武林一等上乘高手的內力了。巫山怪醫是貴州梵淨山邪派一門的武功,餘大夫這五成功力,就是武林的一流高手,也恐怕受不了。可是他感到自己的功力拍到豹兒的胸口上,彷彿如泥牛人海,全無反應,自己發出的掌勁,好像全叫豹兒吸進體內去了,所以才感到驚訝:武林中怎麼有這一門怪異的內功的?不禁問:“你這是什麼內功,不怕打擊?”餘大夫出掌,不過,是想看看豹兒到底有沒有學過武功。
豹兒說:“我不是說過我沒有學過內功嗎?你怎麼不相信呀?”
餘大夫望了豹兒一眼,點點頭:“不錯,你的確是沒有學過武功,不懂閃避,更不知如何接招,而從你那縱跳的輕功動作看來,又確是大理段家時輕功,似乎又比段家的輕功略勝一籌,這恐怕與你內力的深厚有關。你說沒學過內功,我就不相信。”
“我真的沒學過。”
餘大夫想了一下問:“那麼,總有人教你如何呼吸、調息吧?”
“有呵!”
“哦!?是誰教你的?”
“我師父呀!”
“尊師是誰?”
“初時我也不知道,後來才知道他叫什麼方悟禪師。”
餘大夫一怔:“那麼,尊師也是當年威鎮武林的黑箭之一了?”
“是。”
當然,這也是豹兒在師父臨死的一夜才知道的。
餘大夫又暗想:就是方悟禪師,當年也沒聽說有這門受得起打擊的內功的,要是這樣,當年他就不會給墨大俠的掌力震傷了,從此而改邪歸正。又問:“你跟隨令尊師有多久了?”
“多久!?我從小就由他帶大的呀!”
白衣女近乎痛苦地說:“苞兒,你怎麼變成這樣了?你出去才大半年,怎麼會是方悟禪師從小帶大的呵?”
餘大夫說:“夫人,看來令郎不是一般的喪失了心智,按賢夫婦的話來看,他恐怕給大魔頭擊下懸崖,為方悟禪師救回來後,便喪失了記憶,完全忘記了過去的一切。令在下奇怪的是,令郎除了忘記過去,對以後的卻清清楚楚,半點也沒喪失心智,與正常人一樣,這卻是在下碰到的第一個奇症。”
白衣女問:“餘大夫,你看能不能使他恢復過來?”
“夫人,在下素有這麼一個脾氣,專喜愛與一切奇難怪症作對,越是奇難怪症,越引起我的興趣,就是賢夫婦不請在下來,在下要是聽聞令郎有這種怪病,也會主動上門醫治。不過,想短期之內醫好令郎這一怪症,恐怕不可能,同時也非一般藥物所能醫好的,讓在下回去想想,看看能不能用其他方法來醫治令郎了。請夫人放心,在下要是不治好令郎這一怪症,絕不放手。”
“那多謝大夫了。”
“夫人別客氣,這是在下應盡的職責。”
突然,管飛神色驚惶地奔了進來,一見萬里雲便說:“師父,不好了!那……”
萬里雲瞪了管飛一眼:“什麼事令你這樣慌張的?給我冷靜下來。”
“是,師父。”管飛看了餘大夫一眼,知道自己在客人面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