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是師父的兒子,因為他和苞少掌門太相似了!就是不是,她也希望豹哥能認師父為母親,以安慰師父失子的痛苦,就是不知道豹哥願不願意。可是,正因為三年前點蒼派的流言蜚語,才逼得豹哥不辭而別,連夜離開。看來,想要豹哥認師父為母親,似乎不可能了。豹哥雖然外表隨和,但內心甚傲,不想別人說自己用意不良,想謀點蒼派少掌門之位,更不想點蒼派因自己而弄得不和。再說,他心中根本就沒有什麼權欲、武林地位等貪念和野心。
翠翠也知道師父失子的痛苦,十多年來,無時不在想念自己失去的兒子。後來知道那失散的兒子恐怕早已葬身於野獸腹中,師父真是心痛如絞,幾夜幾日,幾乎是滴水不進。後來雖然親自手刃了敵人,仍難以填補失子的痛苦,每每見到苞少爺;總難以忘懷第二個兒子,所以才對苞少爺過分的溺愛和遷就。自從豹哥出現後,師父更思疑自己的第二個兒子沒有死,疑心方悟禪師從豹窩中抱出來的豹哥,就是自己失去十多年的兒子,但苦無任何證據,而且方悟禪師已離塵世,更無從追查和追問……
翠翠心想:豹哥真是師父失蹤十多年的兒子嗎?世上有那麼的巧合?餘大夫又怎麼認得出來,他當時難道看見了那頭豹子叼著豹哥回豹窩麼?
翠翠正在沉思之間,聽到了自己義父商良笑嘻嘻的對豹兒說:“豹兄弟,你知不知道莫長老、我和萬里掌門夫人先後來這裡幹什麼?”
豹兒說:“大叔,我不知道,大叔和大家不是來探望我嗎?”
“因為前兩夜,我一連發了兩個怪夢。”
豹兒茫然:“大叔做了什麼怪夢呀?”
“我夢見豹兄弟找到了自己的親生父母,所以一聽豹兄弟回來了,便拉萬里掌門夫人來看看。豹兄弟,我們來,主要是來拜見你的雙親。”
豹兒笑著說:“大叔,做夢之事,你怎麼當真的呢?”
商良一本正經地說:“不,不,我—定要當真的,這時觀音菩薩叫我發的夢、我不敢不信。”
翠翠心知自己義父的用意,笑問:“爹發夢,有觀音娘娘叫發的嗎?不是自己發?”
商良愕了愕:“對對!我說錯了!是我夢見觀音娘娘,她在夢中帶我去一個地方,剛好看見豹兄弟在拜認自己的母親。豹兄弟,你知不知道你母親是什麼人呀?”
豹兒還未答,翠翠又問:“我豹哥的母親是什麼人呢?”
“原來她是一位天上的仙子,稱觀音娘娘為妹妹哩!你看怪不怪?”
莫長老忙說:“不錯!不錯!我老叫化也發了一個同樣的夢,夢見豹兄弟的親生母親是位仙子。商老弟,那仙子穿得什麼衣服?我老叫化眼花,看不清楚。”
商良笑著說:“你這老叫化,仙子賞了你一埕美酒嗎,你怎麼連仙子穿的什麼衣服也看不見了?”
“我,我老叫化只看見罐裡的酒是白色的,不會仙子穿的也是白衣服吧?”
翠翠一聽,知道自己的義父和莫長老說的正是自己的師父——白衣仙子。她不由得向豹兒望去,看看他有什麼反應。豹兒卻笑道:“大叔,爺爺。你們別說笑了!兩個人會做同樣的夢嗎?”
莫長老說:“怎麼沒有?我老叫化經常就夢見這個跑生意的商老弟,跑來想搶我老叫化的酒喝。”
商良說:“喂!老叫化,你是不是說錯了?是你跑來偷我的酒喝,我怎麼搶你的酒喝啦?”
薛女俠朝商良笑道:“沒半點正經,你不會說別的嗎?”
莫長老笑道:“好好!這下觀音娘娘真的出來了!”
薛女俠朝老叫化笑罵:“老叫化,你是不是想我與你戒酒了?”
“不,不,你要我老叫化戒什麼都可以,就是千萬不能戒酒,這等於要了我老叫化的一條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