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李強說道:“三哥,要不咱們就去試試吧。”馮達現在是楊家的下人,自然不可能欺騙主子,除非他不想活了。
早晨還不是太堵,馬車很快來到馮達所說的攤子上。
馮達算是回頭客,在鎮上擺攤的,哪個不練就了火眼金睛,第一時間就把馮達認出來了。
等看清那人的模樣,楊柳差點沒笑出聲,著一身洗得灰白的青袍,梳了一個道士頭,兩撇黑黑的小鬍子像是粘上去的,眼睛不大,怎麼看都像個道貌岸然的猥、瑣傢伙,這人真有本事?
既然馮達是熟人,就由他說明來意,然後看見小鬍子點點頭。楊柳正打算坐下來歇歇,就看到小鬍子走到文氏身後,隔著衣服在腰上摸了兩把,好像又說了什麼話,分散了文氏的注意力,再咔嚓一聲,就聽到小鬍子拍了拍手,“好了。”
這就好了?楊柳瞪大了眼睛,這才幾下,也不問問,也不把脈,有這麼神嗎?她將視線落在文氏身上。
“你慢些,試試動動。”李強也不大相信,這也太兒戲了,又不是變戲法。
除了胸有成竹的小鬍子,大家都有些不相信,全盯著文氏,以便驗證效果。
文氏緩緩動了動,剛才那聲咔嚓,她甚至以為這不靠譜的江湖術士把她的骨頭折斷了。
“真的…不痛了。”文氏先是疑惑,後是大喜。
還真好了?這過程也太平淡了吧,她甚至沒看清。
難者不會,會者不難,說得就是這個道理。
“謝謝大夫了。”李強夫妻趕緊緻謝,奉上了診金。
“小事。”小鬍子擺擺手,“這種小傷我一天都要接十幾例。”
不說謊會死啊,穿得那麼寒酸,這是生意好的表現嗎?還不信有華麗的衣裳不穿,人喜歡穿得破破爛爛的。
文氏又再大幅度的動了動腰,感覺沒有任何異常了,又連連稱讚:“真是神醫。”
再次擺了擺手,如隱士高人般雲淡風輕,那兩撇上揚的小鬍子卻洩露了他的心情。
一行人要走時,又被小鬍子給叫住了,“算卦,十文錢一卦,要不要算?”
怕耽誤了工時,給文氏找好大夫,李聰就走了,此時就剩下楊柳主僕及李強夫婦。
“既然都到鎮上來了,咱們就去看看四嫂和娘吧。”楊柳說道。
“下次吧。”李強惦記著家裡的活兒,搖了搖頭。
楊柳看向文氏,文氏自然是夫唱婦隨,沒有不點頭的道理。
“那我就去了。”既然來到鎮上就要回孃家去看看,這幾天也委屈習秋和雲翅了。
“我們也就先回去了。”文氏說道,然後各自轉身,兵分兩路。
“先去轉轉。”楊柳打算好了,逛逛街,吃過飯就回楊家午睡一會兒,再去看望杜氏,順便等李聰一起回家。
舒適的人生莫過於如此了。
☆、九六、 事來
“把窗戶開開,屋子裡太悶了。”杜氏躺在床上,對翠北招招手。
“不行,坐月子裡見不得一點風。”何氏盤腿坐在椅子上,頭也沒抬的繡著花,“更何況你是剛流產,身子還虛,要更小心。”
“老夫人,小姐已經出不得屋子,再不開開窗,會悶壞的。”翠北替杜氏說話。
“到底你有經驗還是我有經驗?”何氏放下繡花繃子,抬頭問道:“你生過孩子嗎?”
“老夫人。”翠北不悅的拔尖了聲音,“還請老夫人慎言,奴婢還是個黃花大閨女。”
“年紀也不小了吧,女子就是該嫁人的。”何氏淡淡的說道:“只有成了過家,生過孩子,女人這輩子才算是圓滿的。”
“老夫人,奴婢只是奴婢……”
何氏捂了捂耳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