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一把勾住楊柳的胳膊,“走吧,我好了。”說著也揚了揚她手裡的籃子。
真像個孩子。楊柳乾咳一聲,兩人就說說笑笑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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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白足足的睡了個好覺,一起來人整個就舒服了,頭也不昏,也不打噴嚏了。樂得他在屋裡嘿嘿哈哈的亂打了好一會兒拳。
“行了,別醒了就折騰,好嗎?”縮在炕尾,只佔了很小一片地方的荊浩也慢慢坐了起來,揉著眉頭,一副沒睡好的樣子。含糊不清的說道:“累死我了。大爺我還沒照顧過人呢。”
“我居然佔了你的第一次?”充滿活力的東方白嘴又賤了,伸手雙手就要去拉荊浩,“浩浩,我好感動。”
“嘛的。你能別這麼噁心人成不?好好說話會死啊。”荊浩嫌棄的往旁邊一躲,人也嚇得清醒了些。“啥話到你嘴裡轉一圈,出來咋都變了味,你那嘴是糞池?”
“呸呸呸,還說老子呢,你說話也香不到哪裡去。”東方白插腰道。又想起什麼似的,一屁股歪坐在梳妝檯前的凳子上,對著銅鏡兩手扒著鼻孔,自言自語道:“又有幾天沒照鏡子了,不知道鼻毛是不是又長出來了。”
荊浩正彎腰穿鞋。聞言差點沒直接倒栽下去,當即就把手上的鞋子扔了出去,咬牙切齒的喊了一聲:“滾!”
二可以,但二到沒智商,嘛的。就是有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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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寶娃一臉不情不願的提著個籃子往菜地裡去,好吧,就算今天他偷溜出去是他不對,也不用這麼懲罰他吧,他這回可是一點壞事都沒做,為什麼對他懲罰怎麼重。你見過幾個大老爺們提著菜籃子往菜園子鑽的?這一路上李寶娃遇到好幾波誇他知事的,他以前有那麼不懂事嗎?說得好聽。更多的是存著看笑話的心思吧。七丫厭仄仄的窩在家裡不出門,娘也不說她,反而把他派出去摘菜。有沒有搞錯,摘菜做飯不是女人該乾的事兒嗎?他家的風向已經變了,開始重女輕男了嗎,因為女兒多?
哼。知事!李寶娃一腳將路上的一個石子踢飛了出去。
“哎呀,是哪個混蛋拿石頭扔我?”秀秀從菜地裡直起腰,一邊用手掌揉著痛處,一邊向後看。
媽呀,點兒背。怎麼會踢到她?李寶娃趕緊跳到下面一級的田裡,靠著田埂縮了縮身子。他不怵秀秀,可讓他發怵的人住在她家啊,要是那兩人一不小心多嘴兩句,還有姑娘會嫁給他這個有案底的人嗎?
“怎麼了秀秀。”楊柳在離秀秀十多步的地方直起腰問道。
秀秀不甘心的再四處看了看,才答道:“不知道哪個混蛋無聊拿石子扔我。”
楊柳掃了一圈也沒看見人影,便問道:“沒事吧。”
“還好,不太疼了。”秀秀搖搖頭。
“那我把這點採完咱們就回去。”
秀秀點點頭,又彎腰摟了幾把菜葉子。眼睛不時偷瞄四周,心裡發怵,沒人啊,剛才拿石頭砸她的不會是鬼吧。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把家裡逝去的親人葬到坡地裡,好多人都選擇就近安葬家裡高齡老人,在隔壁菜地裡就有一座老墳。心裡害怕再加上這種鬼天氣,秀秀差點要尖叫,一個勁兒的催道:“嫂子你好沒有,咱們回了吧。”
“行,咱們先去小溪把菜葉上的泥巴洗掉再回。”
楊柳也不囉嗦,她原本想多弄一點薄荷葉子泡茶或是怎麼的,想想反正長在這裡的又不會跑。也沒多留戀,在野草上颳了刮鞋底的泥巴,就和秀秀一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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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仁醫館裡,文氏捧著飯碗久久沒有動筷子。李強詫異道:“怎麼了,一下午都魂不守舍的。”
“沒,就是想到今下午那人覺得挺有意思的。”文氏笑著敷衍了一句。
她以為,那個人會是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