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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報震怒,嚴懲前兩任州府不說,今日朝上便議蕪射一事。”

“那……這事與徐夫人來訪又有何關係?”顧氏疑惑,“陛下要罰便罰前兩任州府,要打便打蕪射,總不能因這事而責怪到你頭上來。”

秋遠山看一眼夫人,搖搖頭,再道:“陛下要臣子們說出個對策來,朝中眾說紛紜,大致便分成了兩派。一派主和,言妄動兵戈必使兩國百姓與士兵流血受苦,不如派使臣前往蕪射‘嚴詞指責,再締和約’。另一派則主戰,蕪射本是我皇朝屬國,此番作為乃是大不敬,且屢縱屢犯,不過是姑息養奸,最終受害受苦的依然是邊城百姓與士兵,不若揮軍南下*蕪射,以正國威。”

“你必是主戰的,”顧氏自然是瞭解丈夫的,“只是這主和與主戰又怎麼會扯上徐夫人?”

秋遠山擰著眉,道:“不錯,我自是主戰的。”他起身在房中來回踱著步,顯然心中甚是煩悶,踱了半晌,才重新坐下,“若要發兵,陛下自是要詢問太律府國中兵力與糧草,可徐大人竟答‘墨州兵事已耗兵糧甚巨,若此刻再發兵蕪射,臣恐糧草不繼,需一月徵糧’。”砰的一聲,他一掌拍在桌上,頓時杯碟砰砰作響,“國中兵力糧草如何,我會不清楚?!墨州之援軍、糧草全從豐州、月州調集,他如此答,完全是推搪塞責!”

見丈夫勃然動怒,顧氏也不言語,只是靜靜地走過去,扶起桌上傾斜的杯碟,又斟一杯茶遞至丈夫手邊。眼見他氣息稍緩,這才輕聲開口:“那陛下如何說?”

玖 傾國初出驚帝都(4)

“徐大人掌太律府多年,一向精明強幹,深得陛下信任,自是暫緩蕪射之事。”秋遠山眉峰皺得緊緊的,“偏安豫王今日未上朝,否則有他在,又豈容得徐大人推託!”

“莫急,”顧氏抬手輕輕推揉丈夫肩背以鬆緩他的怒氣,一邊柔聲道,“你剛才也說了蕪射並不敢大動干戈,他們搶了財物即離去,那此刻雲州百姓也就暫時安然。徐大人說要一月徵糧,便等他一月就是。陛下乃是明君,蕪射一事若真是危急,他豈會就此作罷,必會召安豫王上朝的。有安豫王在,這皇朝的江山哪容他人指手畫腳的。”

“唉,這只是其一,我更憂心的是另一事。”秋遠山重重嘆氣道。

顧氏的手微微一頓,然後輕輕地略帶詢問道:“你的意思是說徐大人今日之事必是受徐夫人影響,而徐夫人之所以如此,乃是因公主拒見之?”

秋遠山抬手握了握肩上夫人的手,然後起身,負手身後,踱了幾步,沉默片刻,才道:“我素與徐大人交好,可今日朝上我與他見禮時,他只是冷淡地一拱手,完全不同往日。”

顧氏聞言,心頭一緊,手微微握拳,然後鬆開,道:“徐夫人心胸狹隘,這我是知道的,徐大人懼內在帝都也是有名的,但這國家大事又怎能因一婦人之言而左右?”

“婦人之言……”秋遠山嘆氣,“夫人莫小看婦人之能,這古往今來禍國殃民的婦人多得是!”

顧氏默然。

秋遠山又道:“今日一事確實不足為慮,可我擔心的卻是往後。一個徐夫人不算什麼,徐大人亦不是真糊塗之人,只是……這帝都有千千萬萬人,這朝中往往一言足以惹禍!”

“可……”顧氏辯解,“可這也不能怨公主。”

秋遠山未反駁。

一時房中沉默,夫妻倆心中皆有些無奈與沉重。

過了一會兒,秋遠山問道:“來拜會公主的人多麼?”

顧氏苦笑一聲,“公主深受聖寵,又有美名,來拜會她的人呀……這帝都的各家夫人差不多來過一半了,只是公主不曾見一人。”

秋遠山撫須“喔”了一聲,揹著手在房中來回踱步。

許久後,秋遠山停步,“遙兒不是說要去